“大人,今日又有三十余大小商队抵达济南府城。”
听着差役禀告,同知张宏乡面色铁青,冷哼一声。
知府王玉明亦是冷着脸,不悦拂袖。
差役退下,同知张宏乡眯起眼睛,咬牙开口。
“红袍商铺,太过放肆!”
坐在一旁的知府并未说话,只是不甘的看着这段时日搜集消息。
算上今日,已有近百商队陆续自济南府穿行。
若是放到往日,这些商队有一个算一个,只需在文书上卡一卡,早就巴巴提着银子上来打点了。
届时见与不见,还要看他们心情。
甚至这些肥的流油的商户不识时务,他们也未必不能让这些商队覆没在‘流贼’手中。
自鞑子南下,山西,陕西二地流贼四起,他们可是许久不曾有这般机会盘剥。
只是如今眼看着这些商队陆续穿行,如今他们却偏偏不敢动手。
只得眼睁睁看这些银子溜出指缝。
良久,王玉明方才面色难看,闭上眼恨恨道。
“红袍军轻骑护送,如何能下手。”
“魏昶君此人,手伸的太长,如之奈何!”
这些商户多是红袍商铺下辖各商户合作商号,初抵济南府,早有洛水派人前往接引。
有欲在此出售者,当场便将货物交付,更多想要继续在山东各地售卖者,则是被红袍商铺派人引至青州府下各地。
彼时,满载绸缎的马车一路颠簸,终于出现在莒州城下。
马车旗帜上,赫然挂着兴安字样。
兴安绸缎庄少东家邵英下了车,凝视眼前人头攒动的莒州城,难以置信。
“莫非吾等仍在江南?”
北地人口并不少,只是相比江南,却多雄于城池宏阔,繁华之处,要逊色得多。
他带着商队前来,亦抱着赌一赌的打算。
如今却彻底震撼眼前场景。
各色商队上,有打着苏杭旗号大商队娴熟抵达,有闻名南直隶的茶商,皮革商接踵而至。
似乎此地繁华,竟在江南大多城池之上。
而这在一个商人眼中,便是市场,是消费购买能力外在体现。
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