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多家土司,加起来怎么也有七八万兵马了,这可是咱的山里,那红袍军还有能耐将吾等给挑了?”
“祖祖辈辈三百年都在此地,凭什么红袍军以来就要让位置给他们?他们算老几?”
土司杨家代表目光复杂,扫过一边的其余几家义愤填膺的土司府代表,沉吟不语。
他们都太小看红袍军,他可是听说了,红袍军如今麾下的枪炮威力,堪称难以想象。
一路上攻城略地,如履平地,便是昔日不可一世,险些覆灭了大明的鞑子,不也被红袍军轻而易举的当着天下人的面随手平了?
如今土司虽多,枪炮不如红袍军精良,兵马不如红袍军精锐,至于战阵厮杀,这些家伙平日里谁也不服谁,怕是当真上了战场,正要成一片散沙。
马蹄声在府门前戛然而止。
红袍军特使孟铁崖翻身下马,猩红披风上的雨水在青石板上溅开。
左脸带刀疤的汉子抬头望了望府门匾额和地面凹痕,眼底漠然。
“孟特使。”
木增带着两个弟弟疾步迎来,身后跟着四五家势力稍弱的土司,人人脸上都堆着恰到好处的笑意。
木增拱手时袖中滑出个翡翠鼻烟壶,这是准备多时的厚礼。
“特使远来辛苦,不如”
翡翠是云南此处的物件,水头上好,即便没有日光,瞧着也晶莹剔透。
然而所有人都没想到,他们预料中的先礼后兵,竟然是并未出现。
府门外,红袍军特使孟铁崖翻身下马,猩红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他身后跟着十名红袍军精锐,个个腰挎长刀,背负天工院最新式的火枪,面无表情。
木增眯起眼睛,缓缓起身,脸上堆起恭敬的笑容,也不僵持,顺手收了鼻烟壶,拱手还要说话。
“上使远道而来,有失远迎,还请恕罪。”
孟铁崖没有回礼,只是冷冷扫视一圈,目光最终落在木增身上。
“木土司,青石子总长有令,云南诸土司,即刻搬迁,家族拆散,分置各地。”
木增笑容微微一僵,但很快又恢复如常。
“上使说笑了,我木氏世代镇守此地,朝廷一向恩准自治,怎会突然”
“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