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尽管之前大军过时,知府已死,但此人不知道躲在何处,公审之后,又大摇大摆的回来了,仍是勾结各地那些人,欺压咱百姓。”
赵寒川点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冷光。
他摸了摸怀中的书册。
那是一本殷红的书册,正面写着红袍语录四个大字,背面则是魏昶君亲笔题写的百姓第一,人人平等。
“先找个地方住下,不要打草惊蛇。”
他们在庄子外三里处的一个破庙安顿下来。
第二天一早,赵寒川换上一身粗布衣裳,独自一人进了庄子。
他装作收山货的商人,在茶铺里一坐就是半天,耳朵竖得老高。
“听说了吗?老刘家的闺女又被张老爷看上了,说是要纳妾。”
“嘘,小声点!那丫头才十四啊,老刘不肯,昨天被张家的打手打断了腿”
“造孽啊,前年李家的地不就是这么被强占的吗?告到官府,反倒被打了十大板。”
“不是说现在都是红袍军的天下,老百姓的天下吗?咋还有这种事?”
人群的议论似乎顿住片刻,旋即又化作叹息。
“天下这么大,红袍军要管的事那么多,那有可能面面俱到,咱这种小地方,能活着已算不错,你们瞧,如今咱不是没了那么多苛捐杂税吗?”
赵寒川的手指在桌下慢慢攥紧。
他抬眼看了看说话的两个老汉,记下了他们的相貌。
三天后,赵寒川已经摸清了张世荣的底细。
此人四十有五,与昔日大明彰德知府是连襟关系,手下养着五十多个打手,强占良田上千亩,逼死的人命不下十条。
更令人发指的是,他欺负的百姓人家,劫掠女子,每年都要强纳两三房小妾,之后便转卖给青楼。
“大人,我们如今也已经开始打探,目前在此地,张世荣可以算得是最大的恶霸,光是他周边汇聚的一批打手和跟随作威作福的里甲,便有足足二十多人。”
“证据确凿,咱何时动手?”
随行的士兵开口。
是的,赵寒川不光是自己暗中调查,跟随的数十名红袍军将士几乎被他一股脑的像撒网一样散出去。
彼时赵寒川展开一张名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