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晏州冷笑一声,嘴角的苦涩被他压了下去。
他沉默着松开了洛言,拽起床上的领带起身离开。
一阵冷风卷过,房门被重重关上。
不过多时,楼下便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。
洛言闭上眼,眼角落下一滴泪。
她紧紧攥住身下的床单,却无法压抑住心底涌起的那股陌生又熟悉的闷痛与燥郁感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满脸苍白的她摇摇晃晃起身,扶着床沿走到了床头柜前将柜子拉开。
颤抖着手从最里面翻出几瓶药,准备打开吞下时,一张泛黄的照片忽然掉落了出来。
洛言捡起照片,思绪被拉回到了大二那年的夏天。
当时,她参加了学校的摄影社团,被分配了给准备毕业的师哥师姐拍照的任务。
陆子京和赵晏州都比她高上两届,也是那一年的毕业生。
在她受到陆子京的委托,给他拍摄毕业照时,赵晏州却正好从后面经过。
鬼使神差般,她在赵晏州入镜时,按下了快门。
六月的海城刚刚步入夏天,明媚的阳光隔着树荫落在赵晏州近乎完美的脸上,虽然只是一张侧脸,却温暖了洛言无数个难眠的夜。
洛言轻轻地摩挲着照片中赵晏州的脸,心底又涩又疼。
片刻后,她收敛起情绪,沉默着重新将照片塞回了柜子,将五颜六色的药丸倒进了手心,一口气吞下。
吃过药后,困意很快来袭。
只是这一觉,洛言睡得极不安稳,过往发生的种种一个个在梦里重现。
先是母亲去世,只有六岁的她一个人坐在医院冰冷的长廊里。
她不敢大哭,只能小声啜泣着。
直到一个男孩逆光出现,小心翼翼的给她擦眼泪,她想要抓住男孩的手,可抓住的只有一片虚无。
洛言惊醒,却发现自己还在梦里。
她在父亲的重症监护室里,父亲浑身插满了管子,呼吸微弱。
而洛氏的那些董事却在父亲的病床上,计划着如何瓜分洛氏。
她求了很多人,想了很多办法,可是都无济于事。
画面一转,她来到了发布会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