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况且我父亲一生清如水明如镜,从未曾有过贪赃枉法之行,如今却不明不白,身陷贪墨之案。”
“我不过是去一趟南江,秦相国便如此着急,不知究竟是何处触碰到了你的利益?”
柳毅一番话,直接反将一军,怼得秦儒哑口无言。
秦儒气得满脸通红,胡子都颤抖不停,却根本不知该如何辩驳。
“好了,莫要争吵了。”
宁烈摆了摆手,淡淡道:“柳卿,那你此行前往南江州,可否调查出什么证据?”
“臣费尽心力,总算是调查出了眉目。”
柳毅毕恭毕敬道:“不知陛下可否开恩,令证人上殿?”
“当然!”
宁烈颔首,挥手道:“来啊,宣证人上殿!”
谢德恩大步流星从外面走进来,面对天子宁烈和满朝文武,没有丝毫怯场。
径直来到宁烈面前,俯首跪地,朗声喝道:“草民南江谢德恩,参见陛下!”
“哦?”
听谢德恩自报性命,宁烈顿时两眼一亮。
满朝群臣,也都面露惊讶之色。
宁烈讶异问道:“你便是南江州最有名的大儒,谢德恩老先生?”
“朕当初在京城,便研读过你的著作。”
“你对我大周古往今来的史记全都了若指掌,朕还曾想召你入京探讨文史,可惜一直未能抽出闲暇,没想到今日方有见面的缘分。”
谢德恩恭敬道:“陛下如此器重,令草民受宠若惊。”
“今日草民能与陛下见面,确实是莫大的缘分。”
“但是,若这份缘分,是以忠臣蒙受冤屈换来,那草民宁可不要这份缘分。”
宁烈微微怔了怔,神情变得复杂些许。
“谢老先生此话何意,朕有些不大明白。”
谢德恩郑重道:“禀陛下,臣八年之前,便隐居于南江州,与时任南江巡抚的柳巡抚交情甚为密切,时常去他府上品茶,谈古论今。”
“对于当初南江贩卖私盐之案,臣也对此事略知一二。”
“彼时那几名盐贩去了南江州,想请求柳巡抚庇佑,被柳巡抚严厉警告,痛斥轰走。”
“后来那些盐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