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朝天子一朝臣,如今先皇驾崩,新帝即位,在政令方面自然会做出一定的改变。”
“陛下升任给的总督为州尹,又另派人担任节度使,必然是有他的用意所在。”
“我等身为臣子,理应全力配合陛下才是。”
关定山满脸苦涩道:“柳相,不是我们不配合陛下,实在是陛下欺人太甚了!”
“自从当年宁龙大帝建立大周,整整数百年来,不论哪位皇帝在位,都是由可靠之臣担任总督,执掌地方。”
“可现如今,陛下废了总督之名,封我们做什么州尹,准许我们管理统御刑狱、漕运、仓储、学士等大小诸事。”
“却偏偏派出一群人担任节度使,削夺我们手中的兵权。”
“我等身为地方总督,从前每日最为重要的工作,便是治军练兵。”
“陛下如此做,不就是想渐渐将我们手中的兵权全部削夺殆尽,将我们架空成一群只有虚名,而毫无实权的傀儡吗?”
扬州总督钟玉堂也苦口婆心道:“柳相,关总督此话,并非气愤之言。”
“这些节度使名义上是我们的下属,刚来便分走了我们一半的兵权。”
“但实则却是听调不听宣,根本不遵从我们的将令。”
“现如今我们想要出兵剿个匪,都必须得到节度使的同意。”
“若是节度使不点头的话,我们便连调动一兵一卒的权力都没有。”
“处处都要受着外人的气,看外人的脸色,我们还算什么封疆大吏?”
关定山愤然道:“柳相你有所不知,那些节度使不给我们好脸色看,暗地里却用各种各样的手段,撬挖我们手下的各级军官。”
“这才短短两个多月的光景,我手下有三名统领,八名都尉,都投效到了节度使的麾下。”
“陛下一边打压、分化我们的权力,一边用钱来买我们手下的士兵,他究竟是想做什么?”
“等到将我们彻底架空之后,是不是就要狡兔死,走狗烹,飞鸟尽,良弓藏了?”
眼看着二人越说越激动,柳毅微微皱了皱眉,沉声道:“二位,不要再说下去了。”
“回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