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杜无声来到她身后，接过她手中的早餐袋，小声汇报，“季董，属下这边跟江序养母沟通，若他肯让江序去宁市，可以给她一笔钱。”
季意：“……”
所以，小杜这是昨日为她分忧不成，今天又想到了更简单粗暴的？
直接砸钱，倒是一个高效的方法。
“季董，就是那个钱，您也知道，我们把江序养大到这么优秀，也不容易，要是钱少了，恐怕……”
李月梅嘿笑着，搓了搓手，眼中精光毕现。
“您不会舍不得江序吗？”
季意饶有兴致开口，目光带着探究。
“我听说，江序父亲重伤卧床，至今没有恢复，如今是江序支撑全家跟餐馆，一大部分的客人，也都是奔着江序来的，要是江序走了，你们怎么生活？”
听到季意的话，李月梅脸上掠过几抹心虚。
“季董，话不能这么说，合着我们家离开江序还不活了，只要有钱，怎样都能过好，我还真能指着一个养子给我养老吗？”
李月梅的态度，很隐晦的回答了季意的两个问题。
一，她对江序确实不在意。
二，她并不认同江序这些年对家里的付出，反当作理所应当。
季意笑了，“在做决定前，您难道不需要跟江序商量吗？”
问这话时，季意给小杜使了个眼色。
小杜会意，转身离开。
李月梅见小杜离开，虽有疑惑，也没多问。
而是继续对季意道：“江序是我的养子，我是他妈，我养了他那么多年，还不是我说让他做什么，他就得做什么，有什么好商量的。”
季意无声一哂，“可我记得，江序已经成年，他有权决定自己的人生。”
李月梅讥讽一笑，“他有什么权利决定，当年要不是我们将他从孤儿院领回来，他早就死了，哪有他的今天。”
“季董，如果你是真心想要江序，开个价，只要价格合适，你随时把人带走。”
李月梅有些沉不住气了，她显然不想跟季意多探讨这个问题。
只想以一个更好的价格，把江序卖掉。
“妈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