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魁此时的箭伤、刀伤后劲上来,尤其是刀上的毒药似乎也开始发作,他眼前真真发黑:“本王逃不动了。”
“这里不安全!”那人却下了断言。
“别处也未必安全。”宗魁反唇相讥:“这若是南庆,本王也定会让战王插翅难飞。”
宗魁靠着密室的墙壁,滑坐在地上,气势却骤然强势起来:“替本王联络京郊的四老吧,让他们以南庆使者身份入京,正大光明来接本王。”
不然,他出不去的。
没人比宗魁更清楚战王有多恨他。
“宗魁,你果真不愧是宗氏少主,关键时刻当断则断!”那人言辞间对宗魁的决定有几分高看。
“呵!”
宗魁却是一声嗤笑:“若本王连这种随机立断的反应都没有,当初又怎能骗过你的女儿!”
他这一句话,同时戳到了在场两个人的痛点。
那人不由冷哼一声“那是她蠢,所以被自己蠢死了!”
吱——
苏寄雪的指甲在罐子内壁划出刺耳的声音。
可不是被蠢死的。
听着他们两个这样谈论她,她可真是十、分、感、动!
苏寄雪明知道他们不配,也不值得。可心口位置还是紧紧揪疼着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手中紧紧攥着自己的心脏。
泡着的血液多而粘稠,这些都是从苏寄雪体内生生流出的。
一滴一滴,汇集成溪流,凝聚成这一罐的血液。
浸泡着她的魂体,也戳刺着她的痛处。
苏寄雪从没想过,第一次与亲长相遇会是这样的情形。
还真……不意外呢。
虚化的魂体裂痕累累,轻轻晃动着,像是只要用手指轻轻一戳,就能化为一地的碎片。
“不好了不好了,战王带人把咱们百花楼围了!”
铜管中突然传出惶急的声音,似乎是有人冲进带铜管的房间通风报信着。
“什么?!”刚才和密室对话的那个人不由一惊。
“战王带着战王府的人把咱们百花楼围了!”那人又重复了一遍。
战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