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,年少的姬雪赤足踩在枝繁叶茂的枝桠之上,轻盈地走到枝桠末梢,在细细的枝桠轻颤时回眸一笑:“喂,我的血可不是白换的,以后你这条小命可就是我的,下次再见记得要喊主人!”
说完,少女张开双臂直接从枝桠顶端倒下,笑声咯咯作响。
而小小的君无罪被她绑在树杈处动弹不得,俊美的小脸白一阵红一阵,血脉像是被煮沸了一般灼烧着,根本顾不上做任何回应。
那段岁月,危在旦夕,却是战王最欢快的时光。
她一点点侵蚀了他的生活、记忆、骨血。
密不可分。
最后却分道扬镳。
他再不会让遗憾重现。
“君无罪,你以为你是不死之身?!”苏寄雪看着战王白到几乎透明的脸色,就连他猩红如血的薄唇都淡了下来,他身体本就病弱,居然还敢过血给她,这是真不要命了!
她明明并没有对他多好!
固安城的一切,可都是虚与委蛇。
战王所作所为,却让苏寄雪有种被他捧在心尖尖上的感觉。
看着战王手掌滴下的人血,苏寄雪紧紧抓住战王的手腕:“快止血!”
战王手心的伤痕皮肉绽开,深可见骨。
显然,他在动手时一点都没留力。
手心血肉模糊。
苏寄雪心脏骤然缩紧,又乍然松开,似有什么在这一紧一松之间怦然破土而出,冒出了一个小小芽尖。
战王也不矫情,直接拿床边的绑带给自己手心缠上,然后抬眸看向苏寄雪,示意她来帮他绑下绷带。
苏寄雪很自然地把他的绷带打了死结,恍惚中有种错觉,好像这种动作重复过无数次。
那是在大荒山时,她和宗魁受伤时经常互相包扎,因为还要面对说不定什么时候出现的打斗,所以从来都是死结。
在昔日这一幕入脑的时刻,苏寄雪这才想起对她来说最关键的事,宗魁!
宗魁可能要脱困了!
她刚要说话。
“你活着,本王才有意义。”
战王带着磁性的低喃掐在此时响起。
不知是战王的嗓音还是说话的内容,让苏寄雪的心脏轻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