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寄雪向来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,她最擅长的可是蹬鼻子上脸:“那,难道该称您为大伯?”
“大伯,您的话可问完了,再问就不是这个价钱了。”
十二紧握成拳的手指松开,又合拢,深吸口气,又呼出,周而复始。一股骇人的戾气从他身上散发开来。
战王眼皮微抬,漫不经心地瞥了十二一眼,眸光透着警告。
何苦,又何必。
每次十二招惹零,从来都没什么好下场,还总是要挑衅。
十二出去执行任务,从来讲究的是杀人的布局与美感,且从来斩草除根不留后患。每个和十二一起出去执行任务的,回来的都对他敬而远之。
十二的狠,是那种灭绝人性的残忍,以此为美。
越长大,十二越没有人性。
唯一能刺激他情绪失控的,只有零。
“苏大小姐,还是让在下先给你诊脉吧。”十二几个深呼吸之后,眸中的戾气渐渐褪去,整个人沉静下来,看上去又是一个清俊斯文的公子模样。
十二心中已多半确定,眼前这人,是零。
这种让他每次恨不得杀人碎尸的讥诮眸光,以及不屑的语气,独一无二。
尤其是身体本能的高危示警,都是零的专属。
战王放开苏寄雪的手,把她的手腕放到了床边,皓腕如雪,白的发光。战王把苏寄雪的袖子往下拉了拉,最后干脆直接把手腕遮上了。
十二看了看苏寄雪手腕,又看了看战王,这是真确定让他诊脉?!
真不必如此!
零在十二眼里可不是女人,是母夜叉!
再好看都是母、夜、叉!
十二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地坐在小杌子上帮苏寄雪把脉,手指刚搭在苏寄雪腕上,他的眉头就微微一皱。
怕自己诊错又认真感受了一下。
“你刚才做了什么让她醒过来的?”十二有些不客气地看向战王。
他们在殿外都听到了战王的低语。
可这脉象,他一定还做了什么。
“大伯,都说上了年纪脾气会不太好,您该注意戒躁了!”苏寄雪可不待见他的脾气,直接怼了回去:“他把他的血渡给了我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