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医生动作还算快,没两分钟就拿着开好的药过来了。
医生手很稳的帮沈清栀将针扎进手背的血管,还特意在输液管上黏了一个暖宝宝贴,防止药水太冷。
“等这瓶输完了,你叫她来换药就行。”医生指了指旁边的护士,又拿过桌上的药盒,“这些药等她醒了再吃。还有这盒药是预防感冒的,给你开的,一会儿你记得去把住院费用缴纳一下。”
周妄记的很仔细,没有一点遗漏。
等送走医生和护士,他就守在病床边看着沈清栀。
屋内的空调温度打的很足,但他身上仍旧涌过一阵阵的寒意,像是从骨头缝里浸出来的一般。
周妄拆了那盒药就着水吃了两粒,害怕自己会病倒,不能照顾沈清栀。
他将手捂热了些,才伸手摸了摸沈清栀的额头。没有之前触手的冰冷,反而有些开始发热。
沈清栀发烧了。
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。
周妄红了眼睛,不禁想到从前。
以前沈清栀生病的时候,他也像现在这样守在她身边。
每到这个时候,沈清栀就变得格外脆弱黏人,一步也不肯让他离开。甚至睡着了在梦里,也要下意识的拉住他的手才安心。
有一次他临时有事,怕吵到沈清栀休息,才出去接了通电话。打完电话回来,还没进门就听见沈清栀惊叫的声音。
原来她做了噩梦,从噩梦中惊醒却没看见他,那一刻那种失落感和孤独感瞬间将她淹没。
她将自己缩在角落,听到他进来红着眼睛扑进他怀里的那一刻,他这辈子都忘不掉。
其实很早以前周妄就知道,他可能这辈子也放不下沈清栀了。
她早就刻进他的骨血,甚至是灵魂。
人怎么可以舍弃骨血,背弃灵魂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