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泽旭几乎是瞬间就想起了他刚带苏晚意回家时的那段日子,那时的苏晚意,看向继父的眼神,就是这样的。
“晚意……”周泽旭无从形容自己当下的心绪,他甚至在想,自己这么做是不是真的错了,可又飞快否决。
他绝不承认自己有错,如果非要有个人为此担责,那也只可能是周宴行。
只要除掉了周宴行……
苏晚意看周泽旭这幅样子就知道,这人又在加强自己莫名其妙的仇恨了。她已经对这群姓周的彻底失望了,最后赢的人是周泽旭也好周宴行也好,她都不希望再和他们扯上任何关系。
她只想离开。
“让我走吧,哥哥。”
周泽旭闻言浑身一僵,默了许久,才干涩地开口:“先去医院,把病治了。”
“放我走。”苏晚意的手始终放在把手上,丝毫不退。
周泽旭见状也有些恼了,“你都净身出户了,没有我,你哪来的钱治病?”
“你别管。”
……
从车上下来后,苏晚意慢悠悠地走在路边,只觉得自己从未向此刻一般轻松过。
周泽旭是不是真的愿意就这样放过了自己并不重要,至少现在她终于有时间能喘口气了。
为绝后患,苏晚意还特意去了一趟营业厅,换掉了之前的手机卡后才回了兰河家园。
一夜好眠。
直到睡饱醒来,苏晚意还有些恍惚。
刚租的小屋空荡又安静,没有催命似的手机铃声,也不需要早起上班或为谁操持家务。
原来能只为自己而活的感受是这样的令人安心又舒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