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……梦魇始终都在！
如幽灵般一直萦绕在她心头，挥之不去。
现在，它又一次悄悄地出现了。
听见皇甫月的话，三人面色瞬间僵住。
屋内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像铅块那般沉重起来。
皇甫月低下头，手松开勺子滑到桌下紧紧拽住裤子。
那头漂亮的白发垂落下来，遮住精致的面容。
她又重复道：
“你们……要去哪儿啊？”
她声音很轻。
像乘着风飘在云海里。
仿佛下一秒就要摔下来，变得支离破碎。
赵柔云最先察觉到女儿情绪的变化，赶紧上前一把抱住她：
“宝贝，我们哪都不去，哪儿都不去，啊～
只是你爸爸单位这几天要开个表彰大会，需要家属出席。
我们怕打扰你修行，就没跟你说，子阳是陪着我们去的，你千万别瞎想。”
半晌后，臂弯里传来一声轻轻的“嗯”。
看着母女俩依偎在一起，张子阳没有打扰，跟着老叔走出门外。
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站在庭院里，仰头看着灰暗的天空。
“子阳，我们不得不瞒着她这么做，已经过去几年了，她心境还是不太稳定。”
“我明白，叔。”
张子阳点点头。
“时间不等人，我们现在就出发调查吧，走，去车库！”
“好……诶？不等赵姨吗？”
张子阳才刚刚点头，就回过神来赶紧问了句。
皇甫极掏出车钥匙，在指间转了几圈，然后一把握在手里：
“月月还需要她的安抚，另外，你忘了她的绰号了？”
“穿云飞矢！”
“不错，她的速度可是一等一的快，而且你赵姨不跟我们走一路，分头行动效率更高。”
“好！”
没过多久，一辆轿车便载着两人快速离开了。
明亮的车灯利剑般穿透晨雾，也照亮了路途。
然后一路朝着沧江县的方向快速驶去。
此时，皇甫月站在窗前。
目送着那辆轿车钻入晨雾里，消失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