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齐伟业和齐安然前来,顾怀谦也只得暂时放下了与赵西辞说话的机会。
“那把他们请进来吧。”
保姆应了一声,退出了客厅。
赵西辞站起来身,拿起了放在椅背上的外套,轻声道。
“既然顾董事长还有客人,那我和栀栀就不打扰了,先告辞了。”
说着,赵西辞就要退出去。
“站住!”
顾怀谦喝道。
赵西辞停下了脚步,但是没有回头。
“齐伟业怎么说也是你舅表叔,是咱们家为数不多的亲戚了。怎么人家刚来你就要走,成何体统。”
赵西辞转头,冷笑道。
“我都不承认你是我爷爷,又怎么会承认他是我舅表叔呢。”
话落,赵西辞抬脚就要往外走。如果他没记错的话,顾怀谦的书房在左边,栀栀应该在那里。
“回来!”
顾怀谦喊了一声,见赵西辞脚步不停,咬牙道。
“如果今晚你能陪我吃一顿饭的话,我们的约定的三年,可以先减少一年。你不想要你母亲的遗物了吗?”
顿时,赵西辞的脚步停了下来,他转身看向顾怀谦。
“此话当真?”
顾怀谦冷哼一声。
“我顾怀谦说出去的话,什么时候收回来过。”
赵西辞思索了几秒钟,最终认命一般的折了回来,坐在了原来的位置上。
见到此状,顾怀谦满意一笑,呷了一口早已冷掉的茶水。
赵西辞的母亲赵美兰曾经是一名医学博士,年级轻轻就已经发表了许多期刊专著。原本她可以有更好的人生,可是却因为爱上了不该爱的人,丢了工作,没了前途。
甚至在顾怀谦的逼迫下,她不得不带着儿子东躲西 藏的生活。因为离开的着急,她的许多书籍、手稿、实验册等等还留在和顾朝阳的那个家中没有带走。
而这些,也成了她为数不多的遗物。
后来的日子里,赵美兰时时刻刻都在挂念着自己没做完的实验,没写完的论文。他们也回去找过,但那座房子已经人去楼空,早已收拾的干干净净。
一直到临终前,赵美兰还在念叨着这件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