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赶到医院的时候，已经是一小时后。
市中心跨年的人群还没散，车不好开。
刚到医院，我就被医生拉进了急救室。
霍煜白躺在病床上，身上满是各种仪器。
“病人出现了心脏衰竭，沈教授听说你是他的主治大夫，你看看。”医生眉头紧蹙。
“我先去换衣服。”我转身离开。
不知为何，我的手在抖。
比第一次进手术室还紧张。
两小时后。
医院外依旧是灯火璀璨。
凌晨四点的街道上依旧还有出来跨年没有回家的小情侣。
我从病房出来，深深地呼出一口气。
医生笑容满面：“沈教授，太好了，霍总的病情总算是稳定了，你太厉害了。”
我摆摆手：“这不算什么。”
“沈教授，你这套急救方案真的很不错，不知道……”医生搓搓手。
我道：“回头我会整理一下，你发给所有人，让大家都参考一下。”
“好的，没问题。”医生笑着：“不管如何，你今晚的表现都十分厉害，沈教授西医也是跟明教授学的？”
我笑了笑：“嗯，他说我们做医生的，不能固步自封，不能总是看到人家的短处，也要看到长处，我们要发扬自己的优势，也要吸取对方的长处和经验。”
医生点点头：“我懂了，沈教授，今晚真是辛苦你了，你快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嗯。”我勾着唇。
他们一起离开。
留下一个护士在病房里照顾着霍煜白。
霍飞走上前来，“沈教授。”
“霍飞叔叔，他已经脱离危险了。”我转过身：“以后多注意休息，不要再这样乱来，会好起来的。”
“他怎么可能会听我的话？”霍飞苦涩：“你别看他喊我一声叔叔，但其实我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的。”
我不动声色。
“沈妍，我不是跟你卖惨，煜白这些年是真的不容易。”霍飞犹豫着：“你不知道，他和煜深虽然是双胞胎，但是一出生，他们的命运就截然不同，煜深被霍家抱走了，煜白却留在了他母亲的身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