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一打开,扑面而来一股浓烈的酒气,向景恒瘫靠在沙发椅背上,手里握着酒杯,茶几上和地毯上,到处都是喝空了的酒瓶子。
这是喝了多少啊?
梅楠皱了皱眉,绕过酒瓶走到向景恒身旁坐下,没开口劝什么,只是一脸沉痛地看着他。
只有她知道,这段时间少爷有多辛苦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向景恒是来买醉的,却越喝越清醒,“公司又出什么事了?”
梅楠摇摇头,“暂时平稳下来了。我问过律师了,三少和四少的公司税务只要能够补上,顶多在里面关上一年半载就出来了。董事长的意思,也是弃车保帅,不管怎么样得先把向氏科技给稳住了,任何人都能垮,但你绝对不能垮,你才是向家未来的希望。”
向景恒听到后面这句,无声地苦笑。
希望?
“我连我自己的希望都给不了,还能给谁希望?”
向景恒喝下一口闷酒,忽然说了一句,“我和甘晓星做了。”
“轰”的一声,梅楠只觉得世界天塌地陷。
“什么?”她无意识地发出一声问。
不只是做了……
想起病房里甘晓星对他做的一切,向景恒有一种说不出的屈辱,那一刻他躺在病床上,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一个“人”,而是一条任人宰割的“公狗”,再一想甘晓星对他做的事,是他妈和他姐联合着甘太一起设计算计的他,向景恒浑身上下说不出的冰冷。
她们是他的亲人和家人,是他曾经最看重也最呵护的女人,甚至为了她们,他连自己的小家都弄丢了,支离破碎。
可是到头来,她们就这样对他?
向景恒眼眶湿润,仰头连干半瓶酒,每一口酒喝下去,都苦到肺腑里。
梅楠消化着向景恒断断续续说出来的事情,掌心攥得生疼,心脏更像是被刺出了几个血窟窿。
她知道甘晓星一向丧心病狂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却没想到她一个不留神,就让她寻到了可乘之机,少爷就这样被她……
那个女人,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!
可见对她下手还是轻了!
她就应该让那群水匪对甘晓星再狠一些,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