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慕言放下茶杯,摇头笑道:“没有。只是老师对您敬重有加,我又看不出您的年纪,便以为您只是保养得好,看着年轻。”
苏睿白他一眼。
邵慕言又笑起来,这才找到了一些同龄人的感觉。
“我是年少当爹,少年老成罢了。”
苏睿这一声叹,又有些老气横秋的意思,“不装得深沉点,哪能镇得住这些个猴崽子?喻老对我敬重,尊的是我的医术,我同样敬重他,尊的是他的成就。在某种程度上,算是忘年交吧。不过我的忘年交很多,你老师只是其中一个,还是挺烦人的那个。”
最后一句,尽显傲娇本色。
邵慕言笑,说这话他可不敢接。
苏睿虽然常年隐居山中,但并非两耳不闻人间事,相反他的弟子都是入世的名医,山下的风吹草动该知道的都瞒不过苏睿。
邵慕言平时话不多,但聊起他和喻研的专业,苏睿懂得不少,渐渐也侃侃而谈起来。
相谈甚欢。
“你心中有一执念。”
苏睿话锋一转,邵慕言抬了抬眉,微怔,旋即笑道:“苏大夫真会看相?”
“太深了看不出来,只是你的太明显。”
苏睿指了指眉间,“都写在这里了。”
他淡淡:“你解不开心中的结,就很难敞开内心。喻研在感情里受过伤害,本就信心不足,你若不够坚定,她便会犹豫不决。”
邵慕言没想到苏大夫看得这样透,这才是真正的“病症”。
“身体上的病好治,心病却难医。”
苏睿轻轻摇头,却是点到为止,没有对症下药。
他毕竟只是个中医大夫,不是心理医生。
院子里响起些动静,喻研和邵昀摘果子回来了,两个人摘了满满一篮,直接在院子里用山泉水洗,泉水凉丝丝的,两个人却都玩得很开心。
邵慕言偏头看过去,瞧着一大一小脸上的笑容,心也跟着暖起来,站起来走出去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
苏睿看着给喻研和邵昀挽袖子的邵慕言,多么美好和谐的画面,只可惜啊……
他眼底有些感伤,感慨命运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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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老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