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老爷子在旁边笑骂:“德性!”
这俩孩子从小都怕吃药打针,还不如邵昀坚强呢。
休假的时间总是非常短暂,第二天下午就得走了,晚上老太太就开始给他们收拾东西。
野菜、腊肉、鸡蛋、自酿的梅子酒,还有什么蚕丝被、真丝枕套,吃的喝的用的……统统给他们备齐。
儿子儿媳都孝顺,学生们也时常惦念着二老,经常寄东西过来,老太太舍不得用或者用不上的,就都给喻研留着。
老爷子那边也是一样,他学生一堆,但最疼的还是邵慕言。
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这个宝贝徒弟,偏心偏的那叫一个明显,也没人争宠,或者说三道四。
因为都知道,喻老肩上的担子,只有邵慕言担得起来。
而如今喻家的担子,则落到了喻研头上。
“你爸妈啊,当年是觉得科研辛苦,你一个女孩子,他们就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地长大,安安稳稳过一生。”
老太太想起早逝的小儿子和儿媳,心头感伤,将喻研往怀里揽了揽。
“别怪你爸妈当年把你推进了婚姻,他们是对你太过亏欠,疏于照顾,知道你缺乏安全感,想让你能够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小家。如果他们知道你在婚姻里受了那么多委屈,拼着豁出一切也会把你拉出来的。研研,别怪他们,也别太自苦。”
“奶奶,我知道。”
喻研眼角淌下一行泪,靠在老太太的臂弯里,“我从来没有怪过爸妈,我知道他们一心为我着想,是我自己太冒失、糊涂,没想清楚自己要什么。”
老太太慈爱地摸摸她的头,“现在想清楚了也不晚。咱们女人这一生,最重要的从来不是什么觅得良婿,成为贤妻良母,那都是社会和文化给我们的规训和枷锁。我们最重要的,是活的有底气,无惧无畏,头脑清明,实现自我的价值!他们男人追求的、渴望的,咱们为什么不能去追求?又不是没有那个能力。”
喻研轻轻一笑,奶奶说的,都是她想的。
“那天有媒体来家里采访,说哎呀老太太,你好有福气啊,能做喻院士背后的女人,肯定付出了很多吧。”
老太太学着记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