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郑先生急什么?”薛沉鱼慢悠悠的看着他笑。
郑多奇急不可耐道:“不管你们在我房间里搜出了什么,肯定都是栽赃陷害。”
“既然郑先生笃定是栽赃陷害,那你还着什么急?”
“我……”郑多奇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,连忙收敛了心神。
薛沉鱼当着他的面一页一页地翻开了账册,“这上面记载了一批粮食,从大通商号出货,交由苏氏粮行贩卖,银钱却分了多个去处。”
“后面还有详细的分账记录。郑先生,你就不解释解释么?”
“不可能,这东西不可能在我这里,这账册应该早就被苏氏粮行的人给毁……”了才对。
郑多奇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漏嘴了。
薛沉鱼“嗤”地笑了一声,“郑先生看样子知道不少内情,难怪这一个多月都能稳坐钓鱼台。”
郑多奇后脊背升起一股凉意,对眼前的女子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战栗感。
她,她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。
不,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,这一定是她临时编出来诓骗他的。
对,一定是这样的!郑多奇慢慢冷静了下来。
“将他带走。”方瑞招呼人道。
“小小女子,自作聪明,你以为你得罪的是谁?早晚有你好果子吃的。”
郑多奇的一双眼如同毒蛇冰冷的眼瞳一般,直勾勾的盯着薛沉鱼。
若不是被人摁住,怕是恨不得扑上来一口将她咬死。
薛沉鱼不慌不忙的对上了他的视线:“你只管等着看,看看是我有好果子吃,还是你不得好死。”
她的声音清凌凌,也温温柔柔的,没有刻意的抑扬顿挫。
可单单是她眼底森然的冷意,和嘴角那一抹似笑非笑,就令人不寒而栗了。
……
“世子,您是不知道,那三个被我逮住的时候,还在吃肉喝酒呢。”方瑞在外面跑了半天,回来就迫不及待地来邀功来了。
司徒祯瞧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,推了盏茶到了面前,“喝口水吧。”
方瑞也不疑有他,端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