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薛大姑娘好雅兴,是看我落到这步田地还不满意,还要跑到大牢里来看我的凄凉模样。”
“不过让你失望了,郑某纵使身陷囹圄,也不堕青云之志。”
“噗。”玉梅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,“你可别侮辱了‘青云之志’四个字了。就你这样的作奸犯科之辈,也好意思显摆读书人的气节?”
“玉梅,不得无礼,他好歹是吕老先生的学生。”薛沉鱼止住了玉梅的话头。
玉梅噘了一下嘴。
谁知,薛沉鱼接着便说道:“天下读书人要是知道你郑多奇做的事,一人可唾沫都能淹死你。”
“昧下赈灾粮,换成了自己的酒肉华衣、名画美人。哼!”薛沉鱼冷笑,“简直是道德沦丧,斯文败类。天下读书人都将以你为耻!”
郑多奇脸色沉如猪肝,“你,你也就是嘴硬,你口口声声说我昧下赈灾粮,你倒是拿出实质的证据。”
“就那么一册残缺不全的账本,便是拿到公堂上,你也不占理。”郑多奇得意洋洋。
小人得志的嘴脸,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了。
薛沉鱼只是嗤笑了一声,随即掏出了那个荷包。
也似之前楚窈那样,层层揭开包裹。
最终,在昏黄烛光中,露出了银质长命锁的全貌。
就见。
之前还一副小人得志嘴脸的郑多奇,脸色骤变。
“那是什么?你拿的是什么?!”
“拿给他看看。”薛沉鱼递给了玉梅。
“好嘞。”玉梅高兴地托着长命锁到郑多奇面前走了一遭。
郑多奇清楚地看见了“岁岁平安”四个字。
“这个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?是怎么来的?你对她做了什么?”
“我能对她做什么?”薛沉鱼莫名其妙,“你不如摸摸良心问问自己都做了什么。”
郑多奇:“我……”
他自然是说不出来的。
当年负心薄幸的是他,始乱终弃的是他。
如今有了点权势,又要回来求原谅,还让人家好好的良家洗手去与他做妾。
脑子没被驴踢过的人,是不会答应的。
也多亏了他这个脑子被驴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