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元驹也被方瑞给带了出去。
薛沉鱼这个无官无爵的人,全程当透明人,到这会儿才抒了一口气。
“薛大姑娘有何观感?”司徒祯半带调侃地问道。
薛沉鱼认真的说道:“……我好像明白,何大人这样年纪轻轻便进士及第的青年才俊,为何会被发配到如此偏远的地方做一个小小县令了。”
没有背景,还愤青。
这样是很容易得罪人的。
书房内众人面面相觑,然后心照不宣地都笑了。
她说的确实是一针见血。
“世子,还有一件事。”笑过之后,薛侯也正经起来了。
薛沉鱼见他神色肃穆起来,知道他肯定是有重大的事情要回禀,便识趣地起了身。
“世子,阿爹,陈大人,小女就先告退了。”
薛侯的第一反应是她走什么,然后才反应过来,这丫头是知道他要说一些重要的事。
她反应可真敏锐啊。
“那你先带落落玩会儿,阿爹随后便来。”薛侯交代道。
他还以为自己是十来岁、在带弟弟妹妹玩沙堡的年纪么?
薛沉鱼不禁无奈,但也没有反驳。
司徒祯也悉心嘱咐道:“之后我也有事情要找薛大姑娘谈谈。”
“好,小女随时恭候。”
之后,薛沉鱼屈膝行了一礼,便离开了。
书房里只余下诚王世子司徒祯、薛侯、还有陈明轩三人。
薛侯甚至再三确定没有其他耳目,才压低声音,谨慎的道:“剩下的几万石粮食并不在苗山村,或者说,那些粮食已经彻底不见了。”
司徒祯面色微凛。
薛沉鱼运往岭南的粮食分三份,十几万石的粮食到了海城县,便石沉大海。
之前他已经带着人收缴了一个仓库,加上海城商号里找到的部分账册,都能证明他们高价售卖的才只有一半。
还有一半,被运往了别的地方。
薛侯带兵前往苗山村,便是想找到剩下的那些粮食,但如今,却是一粒米也不剩了。
“老师,可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。”司徒祯谨慎的问道。
薛侯点点头,“村子里大部分的人早已经转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