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四年前,我守夜的时候,亲眼看见大少爷站起来过。”
白琴蓦地瞪大眼睛,抓着李婶的手,“什么?!”
“没错,他自己一个人,什么都没扶,就在祠堂里,大太太的遗照前,他从轮椅上站起来了。”
白琴从没听说过这件事。
薄枭能站起来,这对薄辰而言,简直是致命的。
她大脑转不动了,只惨白着脸问,“然后呢?”
“当时,我正想去告诉老太太这个好消息,想着说不定能换来点奖金,谁知道,大少爷突然拿起了大太太的牌位,照着他的膝盖狠狠砸了下去,砸到他重新跌坐到轮椅上都没停,直到那牌位烂了为止。”
这行为太超出白琴的认知了。
她搞不懂,怎么会有人拿着母亲的牌位自残?
尤其是薄枭那么骄傲的人,明明已经痊愈了,又为什么弄瘸双腿?
“二太太,你知道大少爷把他自己弄瘸以后,说了什么吗?”
“说了什么?”
李婶仿佛在回忆一个恐怖至极的场景,用力咽了下口水,才说,“他冲大太太的遗像笑着说,‘你想让我像烂泥一样瘫在这宅子里,任人践踏,可我偏偏站起来了,我现在把自己弄瘸,就是要让你看着,我瘸着,也照样能坐到这宅子的顶端,我坐在轮椅上,照样能让所有人仰视我,我跟你不一样,我不是废物。’”
这番话,每一个字都带着骇人的恨意,让李婶刻骨铭心地记到了现在。
也正因如此,当时只有十六岁的薄枭,就让李婶害怕到浑身颤抖。
而现在,害怕的人里,多了白琴。
她发现,她还是低估了薄枭的阴狠。
太可怕了。
他对他自己都能下这种毒手,又会怎么样对薄辰呢?!
白琴心事重重地走进房间,关上了门。
与此同时,翠柳村。
唐沐在诊室等着无聊,便蹲到院里整理刚收来的那些药材。
“喂!你干嘛呢?!放下,谁让你乱动的!”
一个大嗓门在院子门口响起。
唐沐抬眸,果然看到了把讨厌她写在脸上的谢幺妹。
虽说谢幺妹讨厌她,可她却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