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,苏染只感觉额头发烫,身子发冷。
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挣扎着起身,还没站稳,差点摔倒在地上。
隋丽芳做好早饭,等了好一会儿,见苏染还没出来,便敲了两下对方卧室的门。
里面的苏染弱弱地应了声,隋丽芳这才推门进去。
只见苏染小脸红通通的,躺在床上,看着十分虚弱。
“苏苏,”隋丽芳拧着眉,上前喊了声苏染的名字。
“嗯……”苏染有气无力地回道,“芳芳,我有点不舒服,早饭就不吃了。你先去上工吧。”
苏染打算休息一会儿,再去豆腐坊干活。
隋丽芳摸了一下苏染的额头,又摸了摸自己的,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。
“哎哟,苏苏,你这是发烧了,快起来穿衣服,我送你去镇上的诊所。”
南湾大队是没有大夫的,要想看病,还得骑车子去镇上。
苏染迷迷糊糊地坐起身,穿了衣服。
好不容易出来了,才发现身上的扣子都系错开了。
两条腿软趴趴的,站都站不稳。
隋丽芳本想骑自行车驮着苏染去诊所的,可看这架势,就怕苏染在路上栽下去了,便又找了吕自力过来,帮着她一块送苏染去镇上。
两人请了半天假,又找邻居借了架子车,一路推着苏染去了诊所。
大夫拿着听诊器检查后,说道:“这位女同志都快烧到四十度了,再烧下去,得打点滴才行。”
“听你的,大夫,”隋丽芳眉头皱得都可以夹死苍蝇,“您说怎么做就怎么做。”
诊所有间小病房,里面有两张床。
隋丽芳帮苏染交了钱,便扶着她去病床上躺着,等大夫过来给苏染扎针。
吕自力是个男的,也不方便跟苏染隋丽芳坐在一块,便去了外面。
隋丽芳想起苏染早上还没吃东西,便去了外面,打算到国营饭店给苏染弄点吃的。
大夫刚给苏染扎了针,外面又来了病人。
诊所面积不大,隔着墙都能听出外面说话的语气十分急切。
“大夫,快点,我们农场有个妇女同志不小心摔倒了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