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栖兰院,一夜无梦。
院前石桌上放着几个陶瓷小瓶,是上好的消肿祛疤膏和金疮药。
嬷嬷是舍得买的,与她用的都是顶号好的东西。
一路进京,盘缠花的差不多了,给义母办完葬礼,手头也没什么余钱。
想在这京城生活下去,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能的。
一边随嬷嬷往主母院走去,一边想该如何换点银子,前头却传来一阵嬉笑声。
“话说大伯母接回来的那位,什么来头,三日了也未曾打过照面。”
“宝瑜妹妹,你不怕大伯母的宠爱被她分走呀?”
“她呀,不过是个无名无份女人生的贱种,母亲寻回来替我嫁给宁国公那色老头子的。”姜宝瑜把玩着手中一块质地莹润的暖玉,十分不屑的开口。
“宝瑜妹妹,你此话当真?”
“当真!”姜宝瑜捂嘴笑着,“要嫁给一个比父亲年龄还大的老头子,换成是我知道了,宁愿去死。”
“她还不知道吧!”
“当然不知道,母亲不让说。怕她知道了,想上吊或是逃跑呢。”
“能嫁去宁国公府做夫人,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!哈哈哈~”
“就是就是。”
“现在想跑,她也跑不出我姜府的大门。户籍也转过来,名字亦入了族谱,婚姻大事子是我母亲说了算!”
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往前走,后头的姜亦绵却如坠冰窖,惊出一身冷汗来。
“那个女人生的替嫁宁国公……”
那宁国公,当今宁贵妃的父亲,都能做她父亲的人了,还‘威’名在外,以凌虐少女为乐,竖着进去,横着出来。
让她替姜宝瑜嫁过去?
他们接她回来,打的竟是这个主意。
她渴望爱她护她的亲人,原来都是假的,姜夫人也不是她生母,难怪会如此对她。
原本还算热络的心,被冷水泼的起不了半点波澜。
什么血浓于水的亲人,还比不得陌生人的善意。
她想逃,可户籍在此,这高门大院内,人生地不熟的,往何处去?
一连三日,没有见过传闻中的父亲,她被困在宅院内,跟着教习嬷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