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万里点了点头，如果不是北冥坦诚相待，他还真的不知道香火成神道后果这么严重。
小说当中一直把香火成神道当成捷径，没想到弊端这么大。
不过想想也是，信徒一旦知道你所做的事情和信仰相互违背，那么信仰就会崩塌。
根基崩塌了，上层建筑怎么可能不会倒塌？
底子都已经烂掉了，再高的建筑也是空中楼阁，一样会倒塌。
“如果让别人来呢？”陈万里问道。
“一样会有这样的风险，并且风险还更大！”北冥摇了摇头。
“你让别人来，就没办法控制其中的变量，变数更大，说不定他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贪欲，直接背着你做出错事，那到时候就会崩塌了！”
陈万里点了点头。
确实如此。
“曾经有一个王朝，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土，他把自己的王朝打造成一个神朝，一个运朝！”北冥开始讲曾经遇到的故事。
“所有的国民都信仰这个国家，以此来凝聚国运，皇帝和大臣们都可以借助这股信仰之力，进行修炼！”
“不仅仅他们可以进行修炼，那些士兵也能借助信仰之力，修炼自身，打仗的时候也可以借助信仰之力，形成阵法，攻击敌人！”
“那个时候那个王朝，上下一心，众志成城，周边的敌人都被他们横扫，没有一个是他们的对手，很快他们就统一了整片大陆！”
陈万里竖起耳朵，凝心静听。
这个故事和曾经的大秦很像，只是大秦没有搞国运这一条道路。
而是走的另外一条路。
“但是人心是会变的，特别是当你没有对手的时候，人性的变化之快，让你措手不及！”
“大家都以为这个王朝如此的强大，制度如此的完善，一定会传递万世！”
北冥说到这里，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。
“可你知道吗？这个王朝仅仅延续了一代，就彻底崩塌了，被他的国民彻底推翻了！”
这和曾经的大秦越来越像了。
“因为没有对手，原本紧绷的国民顿时放松下来，他们开始享受，开始享乐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