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出姜凤卿脸上的错愕，顾洵一笑，眼神却格外认真的看着姜凤卿，“是啊，卿卿一直都是个善良的人，你身边的巧儿不就是当初你看她被人欺负，所以才收留的，这些年你对她一直都很好，叶烟儿也是……”
“不，是因为父皇教过本宫，身居高位要爱护自己的子民，所以本宫……”姜凤卿下意识的想要开口反驳，她善良吗？她应该不算善良吧？
“我知道，可是同样的教诲，你听进去了，姜铎却背道而驰，这说明卿卿原本就是一个很好的人。”顾洵说到这里，他语气停顿了一下，“若非你的善良，从一开始你就会毁了曜国，可是你并没有选择这样做，你会想起先皇对你的教诲，卿卿，你只是被过去的伤害和仇恨蒙蔽了，若是你真的嗜杀成瘾，外头这安宁的景象又是为何？”
“卿卿，那些人背叛你，不是你的错，你没有任何责任，是他们的错。”
“被姜铎和太后利用，更不是你的错，是他们别有用心伤害了你，你没有一点责任，所以不要因为这些人的错去折磨自己。”
顾洵很少有说这么多话的时候，可此时他说了一长串的话，一边说着，手还轻轻的拍着姜凤卿的后背。
他的声音很好听，能够直击人的心房，姜凤卿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这一刻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。
她鼻头酸涩，竟有一种落泪的冲动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压住鼻尖上涌的酸意，但那略带鼻音的声音，还是出卖的她的心情，“不是本宫的错，可是阿洵前世的你因为本宫，因为本宫……”
姜凤卿说着，后面的话她没有继续说出来，因为每一次，她只要一想起这件事，她心中就悔恨不已。
对顾洵，她除了喜欢和占有欲，还有……愧疚。
顾洵温柔的在姜凤卿额头上落下一吻，他道：“卿卿，你说的前世当中，我没有记忆，我不知自己为何会对你如此奋不顾身，但是你要相信我顾洵，一直以来都不是一个会后悔的人，我会这么做，那只能是因为你值得。”
“值得？不是本宫的错？”姜凤卿心口酸胀，眼前的水雾让顾洵那张好看的脸变得有些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