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好在还有警员有那么一点责任心,给屋子里草草拍了几张照。
布鲁斯很轻易地就从模糊的压痕和划痕里看出了点东西——屋子里少了一些本该摆放在某些位置的东西,如果是怀斯特先生死亡前将这些东西弄出了家门,那还算正常,可如果是有人在他死后把东西搬走了……
还有那把躺在角落里的刀。
布鲁斯怀疑怀斯特先生摔下楼梯时还握着它,直到剧烈的疼痛使刀把脱手——这就更奇怪了,他在家里拿着刀干什么?
自卫?还是为了攻击屋子里的某个人?
莉莉·怀斯特应该知道什么,她根本没报过案,似乎完全不为父亲的死亡而伤心。她平时好像也很注意别人的视线,不怎么到处乱跑——房东说最后一次见她甚至是在两年前。
如果想知道真相,他需要更多的信息。
……可她的优先级毕竟比不过那些炸天炸地的精神病罪犯。
布鲁斯将莉莉·怀斯特的情报,和站在她旁边的那个黑发男孩的脸团吧团吧塞进脑海深处,手上则一边又摸了块饼干,一边点开了泥脸的资料。
唉,还是想想一会儿怎么和迪克心平气和地说话吧。
·
“阿嚏!”
我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。
正在数钱的杰森瞥了一眼我——我俩出书店时正好撞见一个正在刁难店员的男人,于是我很顺手地把他的钱包给偷了——杰森把钞票和硬币都掏了出来,正要往自己的口袋里塞。
凯瑟琳不在家,他的赚钱压力一下小了不少。
我们在街上闲逛,对路边的商店指指点点,直到我们走到了一所学校附近——杰森当即就走不动路了。
我看着他。
他看着学校。
……我猛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背!
“干什么!”杰森被吓得一抖,“怎么,警察来了?!”
我有时候觉得他的胆子真的比我还小。
“要不要进去看看?”我指指里面。
“可门都是电子锁啊。”杰森皱眉,“这个时间学生还没下课,我们也没有通行卡,怎么进去?”
我茫然地看着他:“……一楼有几扇窗户开着。”
后知后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