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巧云说完，又哭着问道：“大姐姐，我弟弟真的没了么？”
哭着哭着，她心里也起了怀疑。好端端的，顾芷宁问这个垫子做什么？
“大姐姐，这个垫子有什么不对么？”
想到这里，顾巧云还凑到垫子跟前，拼命的去嗅那个床垫。
那个床垫上除了兰花的香气，还有檀木香气，闻起来特别让人舒服。
“别靠近那个垫子！”
顾芷宁一把将顾巧云拉开，冷呵一声，
“那垫子里加了很重的麝香，会让人落胎。久闻，便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身孕。”
“什么？”
顾巧云睁大了眼睛。
虽然她还是个十多岁的孩子，但有些东西从小耳濡目染，也很清楚。
比如大夫每次来为柳姨娘看病的时候，都会嘱咐丫鬟下人们注意柳姨娘的吃穿用度。
尤其是麝香，千万不能接近，更别说闻到。
“难道我不是自己没保住孩子？而是被人陷害了？”
柳姨娘呆呆地坐在床上，低头看着身下的床垫。
那些道士送过来的时候，说这床垫驱鬼辟邪，最好让她每天都在上边睡觉。
那些道士同她无冤无仇，没有理由要害她！
“是赵姨娘！是赵姨娘想害我！”
柳姨娘鼻涕眼泪全都沾在脸上，胸脯一起一伏，但她眼下丝毫不在乎这些，发疯般的吼叫着。
“为什么啊！这么多年，我跟巧云做小伏低，什么事都听她的！哪怕她对我非打即骂，我都没有丝毫的怨气。
我都这样了，为什么她还要害我啊！”
“因为你肚子里的这一胎是儿子，会挡了她儿子的路。”
顾芷宁语气轻蔑，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“就因为挡了她儿子的路，所以就要我的儿子去死么？”
柳姨娘的眸光慢慢沉了下去，手紧紧的攥着床褥。
赵姨娘的心，好狠啊！
顾芷宁又伸手探了探柳姨娘的脉搏，再次确定柳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的保不住手，出声道：
“我让百薇熬一碗药来，帮你把这个孩子彻底送走。否则时间长了，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