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眼望着他时满眼水色,泛起丝丝春意。
她的喉咙哽咽着几个字,幽幽道:“奴家不悔。”
在偌大的禁庭,只有他也仅有他能保她一命。
天晓得她上一辈过得太苦,太委屈,才让她再活一次。
与其当一辈子不得人心的皇后,不如孤注一掷,买定离手。
他是她的救命稻草,她只能死死地抓着。
孟玉瓒对上她的眸子,一言不发。
这样的男人,让她心底微颤害怕。
可她顾不得那么多,主动上前投入他怀里,双手紧紧地圈着他的腰际,耳朵贴着他的左胸膛,听到强劲有力的心跳声,心底倏地漏了一拍似的,浑身颤栗。
孟玉瓒从抬眼看沈若棠的那一刻起,就察觉到她的异样。
思及此,轻轻一笑,目光遥遥投向她,再次问道:“颦颦,你可想好了?”
随着情蛊的发作,沈若棠忍不住地夹紧双腿,雪白的糯米牙咬了下唇,唇角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笑。
“殿下只要不嫌弃奴家,奴家定会生死相依。”
说罢,抬起眸。
眼前男人容貌绝美,丰神俊朗,无论是骨相还是皮相皆是一流。
三岁读书,五岁成章,六岁学武,不及弱冠之年便已名震四海。
无论是庙堂大臣,还是民间百姓,对太子有口皆碑,连连赞叹。
上一世短命早死,实在是暴殄天物,天道不公!
孟玉瓒骨节分明的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尖。
少女俏生生的脸落入他的眼中,面靥如落日红荷,妩媚动人。
平日里,沈若棠对他存有几分畏惧,现在却吃了沙包一般大的胆子似的,闯入他的临岸小筑。
男人饶有兴致的唇角半弯,声音哑得过分。
“好一个生死相依,明日你便要嫁给孤,何须急于一时,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”
沈若棠在迷离的灯光中,看见他的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疏离。
脑海里忽然闪过上一世大婚当夜,孟衍之掐着她的脖子,快要把她拧断的神情,他当时对着她目露凶光,一字一句地道“沈若棠,就凭你的出身,我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