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还气急败坏的老夫人见叶锦苏开口宽慰,脸色好了两分。
“哼!”
用拐杖敲打地面,老夫人悻悻道:“若非锦苏求情,我定不会饶你!”
“赶紧起来,莫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!”老夫人言简意赅。
“是,儿子谨遵母亲教诲。”
谢大爷忍着双膝的疼痛,在下人的搀扶中起身。
这事虽了了个七七八八,可老夫人是听了叶锦苏的劝才松口,令谢大爷心里膈应。
这才短短几日未归,若是再晚上几日,只怕侯府都要改姓叶了!
一是没理由发难,二是正事要紧。
忍着气的谢大爷回房翻箱倒柜,好不容易从压箱底的木匣子里翻出了契约。
信誓旦旦扔到纪延知面前。
他在拿到契约前还有所敬畏,可一拿到那张纸一看,一下重拾起来前的嚣张气焰。
“这东西,上面署的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名字,连纪都不姓!”
“好好睁大你的一对二筒看看,与纪家有何关联?”
反手拍到桌子上,让叶锦苏也看个明白。
这张契约的确有关田地租赁与分红,可没有写明与纪玉伯有关,更不能证明苦役佃户。
署名为‘李三’。
脸皮撕到一半遭人回怼,这下谢大爷的脸更挂不住了。
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向纪家求和的更好法子,于是变脸让下人给纪延知上茶水。
“刚才不过气血攻心,上头说了胡话,纪大少爷别放在心上。”
亲自把水端到纪延知面前,却被那人扬手打翻。
“本少爷不稀罕!”
望着地上破碎的茶盏,叶锦苏上前岔话:“事已至此。”
“田土该查还得查……除非您两家谁把欠的粮交了,便可少了这查田的麻烦事。”
这是谢渊的法子,叶锦苏用得得心应手。
纪延知仗着自己占理,一拍桌子起身:“交!只要恒明侯府把粮交了便是!”
“你赶紧让人把粮都补足,少废话。”
他既是谢家少爷又是收粮副官,本就有权收粮。
这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