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渊点头:“没错。”
“我是想要让谢大人给叶将军传个话,如今京城官吏因交粮一事怨声载道,为了稳定朝局,还请叶将军收敛行事。”
郎斌的目的很简单,只为借谢渊之口警醒叶锦苏。
“郎某告辞。”
他说完话就走,没有与谢渊多寒暄。
但这句话由谢渊的来看可从两个角度理解,一种乃是威胁,另一种则是警醒。
若想弄明白其中的真相,得确认郎斌的偏向和意图。
谢渊尚不能妄下定论,只把此事一字不漏地告知给叶锦苏,想看看她的想法。
“这么说,我只收粮一事便树敌无数?”叶锦苏语调轻松。
“嗯。”
点头后陷入沉思,谢渊不忘补上一句:“可事已至此,纵使收手也是覆水难收。”
“亡羊补牢,为时晚矣,不如一往无前方能开出别样天地。”
他猜叶锦苏不会轻易退缩,但又怕她有所顾虑,不免有些担心。
“谁说要放弃?”
叶锦苏拍桌起身,言之凿凿:
“南疆的弟兄还等着粮草救命,若以我一人之驱换千万人性命,死又何妨,况且还不一定会死。”
谢渊了然一笑,果然这才是他认识的叶锦苏,不会有错。
“表弟只管放手去干,万事皆有表兄兜底,一往无前乃是真英雄。”他顺势给了保证。
此话听得叶锦苏心里畅快。
原来有人陪伴相助的感觉会这么好,她心安问起之前拜托的事。
“不知表兄可查明宫内有珍宝失窃否?”
“我正要与你说这事。”
谢渊搓了搓因天寒僵直的手:“宫中并未有人上报偷窃,但……”
“贤妃约一月前,就上报圣上,说圣上赏赐的净玉瓶不知所踪,理由是宫女乱放,寻了几天都找不到去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