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真没有。”
原本尸骨无存的儿子复生,顾老夫人明明该涕泗横流的演着慈母的,今日却躲起来不见人影。沈音容勾起唇角,“因她不知该如何跟顾仕泓解释。”
“侯爷如今是朝堂重臣,得皇帝青眼重用,仕途通天。”
“那年科考,他隐姓埋名与寒门学子同吃同住,状元及第,从七品官员一步步到如今二品官衔,扛起侯府门楣,京城谁不巴望着能够跟侯爷攀上些许关系,捞点油头。婆母心中清楚,如今局面谁更重要,谁更得罪不得。”
“她当年以死相逼侯爷兼祧两房,替顾家诞下一子一女延续血脉。”
“如今该如何交代,是她焦头烂额要想的事情,与我何干。”沈音容回到院内,躺在贵妃榻捻着葡萄送进唇齿间,“你把库房的东西清点,全部搬回我的院子,再请工匠在外面落锁,谁来都推脱说我头痛,不见。”
翠竹点头应是,忙去照做。
永昌侯府的正堂。
姗姗来迟的顾老夫人心怀鬼胎,抱着顾仕泓诉说想念,秦婉青眼眶泛红的坐在偏厅,看着老夫人满鬓珠翠,脖颈挂着成色极好的天然南珠,心思微动。
看来永昌侯府如今的确如传闻所说,富可敌国,权倾朝野。
只要她能成为侯府主母,珠翠首饰、头面琳琅岂不是都是囊中之物?今日所受的苦是值得的!
秦婉青瞥着顾仕泓,回想起沈音容的模样,嫉恨的咬牙切齿,他明明说那女人自小舞刀弄枪,生得粗鲁野蛮,没有半点女人味!可方才看着,她通身气度华贵!
这些都会是她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