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老夫人自顾自的说着说着,也犯了难。
她说话意有所指,难听得很,似乎是在暗暗指责沈音容不贤良淑德。翠竹气得不行,张口便要反驳,被沈音容给摁下。
她微微坐起,神情淡淡地瞥着顾老夫人打算盘珠子的心思模样,“婆母,顾仕泓十年间从未有半封书信回侯府,哪里还把自己当做顾家人?我托人去打听,得知秦婉青娘家是江南的富户商贩,富可敌国,顾仕泓在那儿与她恩爱和睦,早就当了赘婿。”
“要不是江南遭难,秦婉青家道中落,他们二人落得食不果腹、衣不蔽体的局面,又怎会思索着跑回来?仆从听秦婉青打听侯爷,我便猜到他们是打着借侯爷光的念头!我不贤良淑德?婆母,你可忘了你这些年的好日子谁给你的,侯府可都是靠着我的嫁妆在支撑!三从四德?谁说女子必须三从四德?你的儿子作风下贱,你却来指责我?”
沈音容言语犀利,将顾老夫人气得拄着拐棍锤着地面咚咚响:“沈音容,你不要太过分!”
沈音容出了口气,懒得与她再掰扯,放缓声音戳着最痛处提醒:“婆母,侯爷在朝中看似风光,暗中却有多少双眼睛盯着,巴不得他出错,趁机把他那身官袍往下扒一扒。顾仕泓身死消息传进京城,你逼我与侯爷圆房,消息没瞒得住,京城不少矜贵勋爵都知晓……”
“顾仕泓是长生牌位倒还好,可以用延续香火来解释。”
“可若是他们知道顾仕泓还活着,那侯爷与我的关系要如何说?那便是叔嫂通奸!顾麟和宝珠在宫中得脸,现下是太子和公主的伴读,指不定以后能出息,让婆母倚靠呢!可他们的身份若是说不得的通奸子,宫中可还容得下?”
“永昌侯府能够走到如今这步,究竟靠得是谁。”
沈音容拨弄着腕间的念珠,看着顾老夫人愈发难看的脸色,继续道,“婆母该好好思量,保着谁,才是最有利的。”
顾老夫人是惯会审时度势的,只会挑拣着有利的事情去做。
所以沈音容便打一巴掌给个枣,先镇住她,再细细给她分析利害,挑拨她。
“那……那怎么办!”
“仕泓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