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与顾仕泓成亲前并未见过几面,成亲当夜他就离开,能有什么感情可言?若是论长久相处,他还不及我们。”沈音容说罢,看到顾唯安泛红的耳根,止住话,“宫中可有什么要事?两三日都未曾归家。”
顾唯安听此话,拧眉回:“边境怕是不稳。”
“陛下与我相谈边境布防,恐怕来年春夏会有战事。”
他没说的是,今日的鸿门宴上,陛下还意有所指,逼他交出兵权,长公主则是逼他做赘婿。
他步步高升,立下汗马功劳,可皇帝还是担心他功高震主,想要收他进了那公主府做个闲散驸马,再缴了他的兵权!
沈音容的指尖掐进掌心,强忍着眼眶的酸涩,“是阿爹和兄长们埋骨的地方?”
顾唯安点点头,看到沈音容掐出血的掌心,跨步向前,攥着她的手腕扯到跟前,低头张唇将出血的指尖含在口中。
奇异的感觉蔓延全身,一如那半是逼迫半是享受的那一夜。
待止血,他才意识到唐突,后撤半步,“失礼。”
他面容冷峻,似是冷酷禁欲,可唇边的血丝暧昧夺目。
顾唯安的手更是大而有力,仿佛能将她完全把握。
光天化日的府上,日头很亮,但心底的暗处滋生出了无数妖冶迷离的情欲之花,重重的刺激之下两人耳根都有些红。
“无妨。”沈音容逼着自己收回思绪,摇摇头,“若陛下指派你前往,还请侯爷答应我一件事,允我同去。”
“不行!”
“战场刀剑无眼,万分凶险!”
顾唯安下意识回绝,沈音容却坚定地抬头,满眼倔强,“顾唯安,你别忘了,我是将军府的独女,自小习沈家枪法,武功不比你弱!”
“沈家家训,哪怕只剩一人,也要守住那片边境!况且父兄死的蹊跷,朝廷不查,我自是要查!你若拦我,我便自己去!你拦不住我!”
“冬季漫长,战事不会起,此事容后再议。”
顾唯安见天色不早,折返回院落,把手帕挂在悬阁,凝望半晌,“阿星。”
暗夜中走出邤长身影,恭敬地抱拳、单膝跪地,“大人。”
“派些人手暗中保护夫人,若遇到意外,以夫人安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