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!肯定是沈音容给藏起来了!”
秦婉青猛地站起来,怒气冲冲的跑到库房,看着空荡荡的地方只剩下几百两银子,还不够侯府半月的吃穿用度,“沈音容,这个贱妇!”
“秦姑娘慎言,昨日交接时各项名目都瞧过,没有出错。”
啪——
秦婉青气得狠狠扇了她几巴掌,呼吸急促的扶着隆起的腹部,“你是我的婢女,几时轮到替她说话!你将账目都拿来,我倒是要看看,她是怎么暗度陈仓挪走的银钱!”
“她得百倍吐回来给我!”
翠竹将隔壁院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讲给沈音容听,“活该,侯府都以为仗着二爷的俸禄,咱们过得多舒坦。殊不知二爷的俸禄每年就那么多,原本陛下的赏赐二爷都是交给夫人打理的,可夫人总说那些是二爷的,不许咱们动。”
“昨夜里,二爷派人把东西全搬回去了!”
“没有夫人的私库填补,我看她们还能撑着几时!以为侯府是香饽饽,没想到是无底洞!咱们夫人省着清闲,还不去管那些糟烂事呢!”翠竹端着燕窝参汤,伺候着沈音容喝了两口,满脸得意的说,“您让我在外面置办的几个铺面都买回来了。”
“我还托牙人在隔壁的巷子买了座两进两出的院子,随时都能搬过去。”
沈音容颔首,“做的不错。”
她不会轻易从侯府搬出去,让那两人痛快,可好歹要留条退路。
未等深夜,秦婉青就气冲冲的找上门来,把账目啪的摔在地上,破口大骂,“沈音容,你耍我!侯府怎会入不敷出!为何我来了便是如此!你掌家的时候却是锦衣玉食!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!纵然你如此无耻,泓郎也不会多看你半眼的!”
“你个毒妇!”
沈音容被她吵得头痛,蹙眉。
她啪的扔出茶盏,砸在秦婉青面前。
秦婉青倒退两步,险些没有站稳。茶盏碎片的力道掌控得当,飞起的几片划过秦婉青的手背,弄出几道血痕,她害怕的后退两步,不再吭声,只狠狠瞪着沈音容。
“你也是商贾世家出身,账目有没有问题,眼睛看不出来?是瞎的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