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婉青的目光透着一丝怨恨，但很快就隐藏好这抹情绪。
她轻咳一声，“芳芷被吓坏了，哪里还能具体记得宝珠说过什么。”
“是吓坏了，还是撒不出谎了？”沈音容来到顾麟身边，轻轻摸了摸他的头，“许是有人没听清麟儿的话，麟儿不妨给这位婶婶再讲一遍。”
顾麟望着秦婉青，一字一句的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。
秦婉青怀里还抱着顾芳芷，见自家女儿听后没反应，心里不由得有些恼怒。
这死丫头怎得这般蠢笨？
她暗中掐了顾芳芷一把，“芳芷，你快说，麟儿说的是真的吗？”
顾芳芷疼的瞬间哭出了声。看着自家娘亲的眼神，她上气不接下气，抽泣着，“哥哥胡说，我…我没说过那种话。”
秦婉青的小动作，沈音容在一旁瞧的真切。她看着顾芳芷，心中暗自叹息。
遇上这么个娘亲，这孩子也算是够倒霉的。
这才三岁，就懂得看人脸色说话。
“你撒谎！”顾宝珠气鼓鼓的看着顾芳芷，小眼睛瞪得提溜圆，“是你先骂我贱…”
那个字的声音刚出来一半，后面就被顾芳芷硬生生给咽了下去。
她从小跟着先生学习，这种低俗，上不得台面的话，她是说不出口的。
听见顾宝珠的话，上座的顾老夫人脸色沉了沉。
顾芳芷今年才三岁，能说出这样的词汇，摆明是耳濡目染学会的。
秦婉青这个娘亲，还真是很会“教”孩子。
顾老夫人狠狠剜了秦婉青一眼，吓得秦婉青心尖一颤。
“婆母，这孩子之间的话断是不能信的。”秦婉青勉强笑了笑，“芳芷今年刚三岁，我每日都悉心教导，教她礼数。一个三岁的孩子，哪里会说出这般恶毒的词汇？”
说这话的时候，秦婉青自己也有些心虚。
顾老夫人眉毛一横，看着秦婉青的眼神，愈发的不善。
她秦婉青还真大言不惭。
就凭着那会顾芳芷见她时，那般无礼的表现，就证明秦婉青这话纯粹是胡诌。
再者，秦婉青她一个商户之女，能教出什么礼数？
她心里倒是有意偏袒秦婉青这边，毕竟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