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即便如此,沈音容也不能同皇后直言不讳。
“臣妇也觉得有些不对。可既然是沈夫人手中有证物…”
沈音容顿了顿,“这秦氏是侯夫人,臣妇无论说什么都有失公允。平日里,臣妇与秦氏接触也不多,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。此事恶劣,若是皇后娘娘能寻到人证,想必定是能给沈夫人一个交代。”
沈音容的话模棱两可,不过也算是提醒了皇后。只要有人证,那秦婉青做的事不就坐实了?
人证物证齐全,就算是闹到大理寺,秦婉青也百口莫辩。
她暗中也算是表明了态度,告诉皇后她和秦婉青接触不多,也就表面她不会维护秦婉青,随着皇后处置。
“她虽是外人,但到底也是关系到侯府。”沈音容打量着皇后的神色,“秦氏当时来到侯府,是为了逃难。臣妇的婆母,念在有血缘的份上,这才接纳他们一家。”
皇后何其聪明,哪里会不明白沈音容的意思。沈音容是在让侯府同秦婉青撇清关系,明摆着告诉皇后,秦婉青一家是厚着脸皮住进侯府的,不希望此事影响侯府的名声。
一个打秋风的逃难穷亲戚,侯府老夫人心软,这才接纳。
“顾老夫人心善,本宫明白。”皇后脸上多了一抹笑容,“你且放心。”
行礼出了宴宫,沈音容长出了一口气。
她嘴角扬起一抹弧度,已经等不及想看秦婉青的下场了。
待到沈音容走后,皇后趴在流珠耳边低语几句,流珠行过礼后,转身去办。
不过片刻,沈张氏和秦婉青,以及其他几名夫人都被请了过来。
秦婉青瞧着眼前这阵仗,心中发凉。
刚刚在宴席上,按照正常规矩,她是侯府的人,应该挨着沈音容身边才是。可偏偏她就被安排到了最角落,明显是区别对待。
在加上那些人的议论,让秦婉青心有不安,整个宴席上都魂不守舍。
她知道沈家在京中的地位,如若是彻底得罪了沈家,她以后是别想在京中结交什么人脉了。
但对此她也无能为力,这偌大的京中,她唯一能指望上的就是顾老夫人。且顾老夫人眼下在紫云观,她就算想救援也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