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川倚在客栈雕花窗前,看着雨珠顺着飞檐坠落,
在青石板上溅起朵朵水花。
案头摆着刚写就的书信,墨迹未干的字句间,
藏着他对隐世生活的向往:"琉璃,此番游历江南,见此处山明水秀、民风淳朴,倒比那隐世空间更合心意"
话音未落,木门被骤然推开。顾琉璃裹挟着一身水汽闯进来,
发间的珍珠步摇还在滴水,墨色裙摆洇着深色水痕:"萧景川,你又在打什么主意?
九狸猫刚传回消息,说你在苏州购置了三进宅院?"
她将怀中湿透的油纸包重重拍在桌上,油纸绽开露出两块苏式糕点,
"是不是还打算把我和苏明玥锁在绣楼里,每日相看泪眼?"
萧景川转身握住妻子的手,触手一片冰凉:"琉璃,我们已在暗处守护南诏数十载,如今钧儿独当一面,启承也聪慧过人"
他望向远处若隐若现的烟雨楼阁,
"江南有曲水流觞,有评弹小调,
我们为何不能寻一处清幽之地,过些闲云野鹤的日子?"
隔壁厢房内,江流深正小心翼翼地给贾小妍斟茶。
青瓷盏里碧螺春浮浮沉沉,他斟酌着开口:"小妍,你看这江南的园林"
"打住!"贾小妍将茶盏重重一放,
茶水溅出在红木桌面上晕开深色痕迹,"你是不是和萧景川商量好了?九狸猫都告诉我了,说你们想效仿范蠡西施泛舟太湖?"
她突然凑近,指尖点着丈夫胸口,
"我且问你,若幽冥阁余孽再起,南诏百姓生灵涂炭,
你当真能在画舫上安心听曲?"
窗外惊雷炸响,照亮了江流深瞬间苍白的脸色。
他想起二十年前那场大战,自己抱着浑身是血的战友,看着对方咽下最后一口气。
记忆中的血腥味与眼前茶香混杂,让他喉头发紧:"我只是只是想让你不必再涉险"
"荒唐!"贾小妍抓起墙上的软剑,剑鞘与青砖相撞发出清脆声响,
"当年在苗疆,是谁被幽冥阁的毒雾困在祭坛?
若不是我用家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