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琉璃站在商场旋转门前，望着玻璃幕墙上映出的自己——
褪去了凤冠霞帔，简单的白衬衫与牛仔短裤倒让她有些不自在。
手机在掌心震动，贾小妍发来消息：“二楼电梯口，看到那个夸张的网红打卡熊就过来！”
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，顾琉璃一眼就瞧见了站在粉色玩偶熊旁的贾小妍。
她穿着黑色工装裤，头发随意扎成高马尾，耳垂上的银饰随着动作轻晃，
倒是和西靖国时爱别银铃的习惯一脉相承。
“可算等到你了！”
贾小妍快步迎上来，熟稔地挽住她的胳膊，“先说好，今天必须吃特辣牛油锅！”
商场的冷气裹着甜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。
她们先晃进一家古风饰品店，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发簪、步摇让两人挪不开眼。
“这玉髓簪子的雕工，要是放在南诏，肯定能进尚宫局。
”顾琉璃拿起一支缠枝莲纹发簪，在阳光下细看。
贾小妍则对着镜子比划着流苏耳坠：“江明远要是见我戴这个，估计又要说‘不成体统’。”
说完两人相视一笑，笑声惊得隔壁挑选香囊的小姑娘好奇张望。
路过一家游戏周边店时，橱窗里的“南诏国”主题手办让她们驻足。
q版的萧启承抱着机关兽，苏明玥手持书卷，连九狸猫都做成了毛绒挂件。
“启儿要是看到，肯定缠着要带一只回皇宫。”
顾琉璃的指尖轻轻擦过玻璃，仿佛能触到记忆里那个追着她要学机关术的小身影。
贾小妍突然指着角落：“快看！还有江流深同款星象仪模型！”
行至美食区，火锅店里蒸腾的热气与浓郁的牛油香扑面而来。
服务员引着她们在靠窗位置坐下，贾小妍熟门熟路地点菜：“毛肚、黄喉各三份，贡菜、鸭血”
顾琉璃笑着拦住她：“我们就两个人！”“好不容易来一趟，当然要吃尽兴！”贾小妍眨眼，
“在西靖国吃的都是清淡药膳，早馋这口了！”
铜锅底端上桌，红汤翻滚的刹那，顾琉璃恍惚回到南诏国的冬夜。那时她与苏明玥围炉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