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川握着的《南诏机关术改良方案》啪嗒掉在地毯上,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。眼前的场景太过陌生——记忆里的顾琉璃永远是广袖流仙裙,或是利落的劲装,此刻这截白生生的小腿,在空调房的冷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,晃得他心跳漏了一拍。
"怎么了?"顾琉璃直起身,发梢扫过肩头,"贾小妍说现在流行这样穿,既凉快又方便。"她故意转了个夸张的圈,短裤的毛边随着动作轻轻晃动。萧景川的目光像被烫到似的别开,耳尖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,伸手扯松了领口的真丝领带。
"成何体统!"他皱眉拾起散落的文件,指节捏得发白,"这这成何体统?"声音比平日高了八度,带着南诏帝王训诫臣子的威严。顾琉璃挑了挑眉,突然凑近,洗发水的柑橘香混着若有若无的体温扑来:"萧大人,这都二十一世纪了,您该不会还想着给我塞回襦裙吧?"
萧景川后退半步,后腰抵上书桌。水晶镇纸硌得生疼,却比不上心口那团莫名的烦躁。他想起初遇时,顾琉璃从时空裂隙中跌落,月白色广袖翻飞如蝶;想起她在战场上挥剑,玄色劲装勾勒出英气的轮廓。可现在这短短一截布料,竟让他连呼吸都乱了节奏。
"去换了。"他别过脸,声音闷得像塞进了棉花,"穿长裤,或者裙子也行。"顾琉璃突然笑出声,清脆的笑声惊飞了窗外的麻雀。她伸手扯了扯他的领带,指尖擦过他发烫的耳垂:"萧景川,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?"
这句话让萧景川彻底慌了神。他猛地转身,却撞进顾琉璃狡黠的目光里。记忆如潮水涌来——南诏皇宫的夜宴上,她偷喝桂花酿后泛红的脸颊;被困机关城时,她蜷缩在他怀里颤抖的温度。此刻这双眼睛依旧明亮,却多了几分现代女性的张扬。
"我只是觉得不雅。"他强作镇定,整理着被弄乱的领带,"你若是喜欢轻便的衣物,我让人定制改良款的马面裙,用透气的冰丝面料"话音未落,顾琉璃突然踮脚,温热的唇轻轻擦过他的脸颊:"萧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