烧烤,青菜粥,阳春面,都吃的开开心心,这样看她,也不像一个百亿资产家庭会养出的女儿。
宋清殊听不出他这话是贬是褒,停下筷子抬起长睫看他:“我比较容易知足。”
盛熙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:“这么好养活的一个人,被三个豪门养成这样,我看宋家陆家和莫家也是废了。”
说宋家可以,说陆家不行。
“我出国的时候,干爸干妈的监护权被宋家要了回去,我走得又那么不体面,干爸干妈和舅舅不敢来美国看我。”宋清殊下意识替陆氏夫妇和莫北丞辩解。
真诚是绝杀,不知是不是错觉,说完这话,她觉得盛熙川的眉宇间都柔和了一些。
盛熙川说:“你那时候才15岁,又不是跑去外面跟黄毛生孩子了,不过是日记里写写对莫北丞的喜欢,这就不体面了?我看,是被有心的人钻了空子。你亲生父母借题发挥,想敲陆家竹杠罢了。”
难得这个冷心冷面的人说了句公道话。
宋清殊被阳春面的热气熏得眼睛发潮。
“或许吧,反正也过去了。我干爸干妈是厚道人,不跟宋家计较。”
宋清殊说话时带了点软软的鼻音,乖巧,娇憨,引得盛熙川不由多看了两眼。
“你懂什么是爱吗?”盛熙川用筷子挑了两根面条,却并没有放进嘴里,“你喜欢莫北丞,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。”
这话,宋清殊不赞同。
因为成长环境的关系,她一直是个早熟的小孩。
她知道自己对莫北丞是不同的,是真的喜欢。
可这话她不该跟盛熙川说。
于是,她埋头吃面,没有再作声。
一天时间吃的两顿饭竟然都和盛熙川有关,这种感觉很微妙。
一碗面见底,胃和身心都温暖平和了许多。
她蹲下身继续逗凑上来的小猫,有点依依不舍的意思。
“今天睡在这里,明天一早走。”盛熙川说。
“不了,我外宿不太好。”宋清殊赶忙拒绝。
“那你自己开车回,我累了。”盛熙川把车钥匙扔给她。
宋清殊皱眉:“你明知道我不习惯左舵。”
“那就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