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清殊回到房里,越想越生气。
前20几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,怎么就能忍,到现在,压抑的情绪就这么爆发了出来。
还真是猝不及防。
宋清殊想搬出去住,可她和盛熙川的婚礼也不过倒计时两个多星期时间了,实在是没必要。
结了婚,她就搬去跟盛熙川住了,何苦多折腾一趟。
这么想着,跟盛熙川一起生活倒还是好的,起码她把他当老板,可以就事论事,不会伤感情。
可跟宋家人的血缘关系,将是她一生的枷锁。
宋清殊的心情实在是不好。
她把自己扔回床上,想睡个回笼觉,闭着眼,脑子里乱七八糟,根本静不下来。
于是,她干脆又起来,换好衣服出门。
与其在这里耗着,不如去做点该做的事。
宋清殊决定去疗养院看盛老爷子。
既然要做个合格的乙方,那做一个孝顺的孙媳妇,便是服务中的重要一项。
再说,盛熙川又送跑车又送包,给足了她面子,她也该表示一下的。
宋清殊到的时候,老爷子正躺在床上发呆,又是一脸的不高兴。
看到他,宋清殊突然忘了自己那点糟心事,有点想笑。
她没觉得盛司令有多像老爷子,但盛熙川实在是像,特别是神情,有一种上位者的倦怠和难讨好。
盛熙川现在就天天摆着一张冰山脸,等老了大概也是个不太好伺候的老头。
于是她真的笑了。
盛老爷子撩起眼皮闲闲地看她:“笑什么?”
宋清殊拉了把椅子往他床头一坐:“我看见爷爷心里高兴。”
盛老爷子稍稍坐起来,傲娇地扬了扬下巴,神色稍霁。
“爷爷还记得我吗,我是清殊。”宋清殊一脸乖巧。
老爷子瞟她:“我老头子是病了,不是傻了。你又来做什么?”
看来嘴毒也是家传,宋清殊又想起盛熙川那张毒死人不偿命的嘴来。
宋清殊又陪笑:“我不是说每星期来看看您,当然要说话算话了。”
说来也怪,按理说,盛老爷子军功赫赫,比盛熙川更有威严。而且他发脾气的时候,是把东西砸得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