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要一时冲动,她好好生活了四年,努力把孩子抚养大,让自己变得更好,这一切的苦心孤诣,不是为了让一切回到原点的。
微凉的水顺着皮肤的肌理蜿蜒而下,宋清殊在冷得打了个喷嚏后,依然没能从情绪里跳脱出来。
当晚,她又一次做了难以启齿的梦。
梦里不知是不是那个楼梯间,依然黑暗逼仄,宋清殊的心被高高吊起,又轻轻放下。
盛熙川一次给一点,却又不给满,她整个人的感官被悬在半空里,不上不下。
久旱的人苦苦等待甘霖的降临,甘霖来了,却只有一滴。
梦里的她不知羞,缠着求他。
他说:“回到我身边来,说你爱我。”
再之后,宋清殊就醒了,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梦里有没有答应他。
身下不太对劲,床单有湿意,原来是情绪起伏太大,她的大姨妈提前了。
那昨晚的反应可不可以解读为激素作祟?
事实上,什么都没有发生,什么都不该变化。
隔了两天,宋清殊悬着的心又开始坦然。
盛熙川从那天起又一个多星期没出现过,哪怕元宵灯会的时候,宋清殊特地带阿诺去晃了一圈,不少世家子弟看见,他那边也没什么动静。
只不过,第二天他让人送了一个大箱子到陆氏,点名给宋清殊。
宋清殊以为又是洗护用品,也没当回事,随手放在了办公桌上。
临下班时打开,才被晃了眼。
大大小小的玉石珠宝,有上百件。
仅仅是帝王绿的无事牌,一双手都数不过来。
还有各式各样的镯子,老坑翡翠的就有几十个,两只手臂都戴不完。
以及一些小物件,翡翠扳指,平安扣,耳环之类。
就这样随便装在纸箱子里,底下也不过垫了两层气泡膜。
要不是气泡膜下还垫着厚厚的一摞鉴定证书,宋清殊简直要怀疑这些东西是小商品市场淘来的。
这时候莫兰溪正进门找她谈事情,看见一箱子玉器,也吃了一惊。
“你这是准备去天桥下摆摊吗?”她居然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