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,上位者屈尊坐在员工食堂,跟她吃五块钱一份的小炒。
难怪她的女同事们临走时都在看她,童卉除外。
这样一个人,不去享受大好的生活,偏要跟她耗,针对我爱你,你爱我这点事,纠缠个没完,也挺没劲的。
宋清殊有点耗不起。
盛熙川:“那天摔坏了你的玉牌,这些东西也是为了补偿你。更何况,当年爷爷去世留给你的遗产,你一点都没动。”
他这一星期没动静,就是在给她找这些东西。
原本可以找到更多更好的,只是宋清殊和“朱小明”一起逛灯会这件事刺激了他,他等不及了。
“爷爷的遗产原本是给孙媳妇的,我又不是了,当然不该要。”宋清殊说。
她这话说得轻松,盛熙川却下颌线绷得死紧。
“别这样说,我心里不好受。”
宋清殊闭了嘴。
两人难得平和的吃了顿饭,接近尾声的时候,盛熙川借故接了个电话走了,最终宋清殊也没能把那箱玉器塞回他车上。
她不得不先去银行租了个保险箱,把东西放进去。
等下次见面再说吧,反正也该告诉盛熙川珍珠的身世了。
宋清殊想着到时候把珍珠带上,三人一起认真地吃顿饭,盛熙川看上去很喜欢珍珠,不至于为难她,至于自己……到时候再说吧。
想是这样想,情感上却实在不太愿意,便下意识地拖延了几天。
拖着拖着就出了事。
是保姆雪姐带珍珠去城市图书馆,偶遇了盛熙川。
如果说前几次还是珍珠的有意为之,那这次遇见是真正的偶然。
珍珠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子,大喊了好几声“盛叔叔”。
盛熙川来找一本市面上不好买的书籍,看见珍珠手里拿了本《时间简史》,便忍不住逗她:“哟,我们珍珠这么小就会帮妈妈借书了,真棒。”
珍珠没有作声,反而是雪姐,像那种为自家孩子骄傲的大人,接口道:“是我们珍珠自己要的,她认识特别多字了,基本上能看懂!”
如果不是看这位保姆穿的干干净净,笑容也很可亲,盛熙川简直觉得她在说胡话。
“是吗?”他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