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浮屠把玩着酒杯询问张良。
张良沉吟道:“依良之见,北武历来的战略是入主中原,大巫师明显和王妃相熟,此行怕是要私底下告知王妃一些事,配合北武做出什么行动,又或者从王妃身上取回什么东西。”
“是么?”
陈浮屠陷入了沉思。
第一种可能,大多数人都清楚。
至于第二个可能倒是有趣了,柳胧月身上有什么东西,值得大巫师亲自走一趟。
思忖间,有文人起身,“大王,如今北疆与大乾决裂,您接下来要做什么?”
“是啊大王,大乾绝不会坐见其成,有可能引兵来犯。”
文人们七嘴八舌的说着,其中崔山吾更是摇头晃脑,“世子加冕,四方震动,若大乾兴王师北伐,世子当何以自处?”
他是大乾的人,身处北疆王庭还口口声声念着大乾王师。
在场的几位将军皆是冷笑。
关羽道:“某观大乾王师,衮衮诸公,如插标卖首,有何惧哉?”
“关将军自是不怕,然轻动刀兵,百姓流于战火,恐非镇北王所愿啊。”
崔山吾提起了故去的老主公,其他文士皆是点头。
这半年来,北疆数历战火,百姓战战兢兢夜不成寐,唯恐刀斧加身,这非明主所为。
陈浮屠拿起酒杯,踱下王庭笑道:“我本愚陋之人,得以天授才有如此伟业,最初我之愿望,不过是莺歌蝶舞逍遥一生,然而我父过世后,皇帝假名节招我入京,企以莫须有的罪名夺我兵权,更意将我处死,细细想来,令人唏嘘啊。”
一番淡然的话语,让得在场文士面色臊红。
陈浮屠说的是事实,这一点他们无法辩驳。
“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,彼欲害我,我焉敢坐以待毙?随后将士用命,护我远遁,一路走来,我踏山阙,征关外,平东川,战疆西,扫除兵祸,杀得番邦蛮夷望风而逃,最终王权加冕,威服四海!”
陈浮屠一番话慷慨激昂,在场众人无比惊愕,尤其武将们神色激昂,仿佛这一切犹在昨日。
陈浮屠来到文人们的席前,傲然道:“我知,一些人看我权重,疑我有异心,意欲解我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