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柳胧月变装成了一个女侍者,这让她很恼火。
典韦瞧她模样,想笑又不敢,倒是奇文伪装成一个风尘仆仆的老车夫也像模像样。
午后,车队出龙城赶往大乾。
陈浮屠一身粗犷,骑在西域的名马上招摇过市,估计相熟的人当面估计都认不出是英伟的北疆王。
另外陈浮屠给自己取名朱古力,是严夫人推荐的西域商人,有她作保,进入京城不成问题。
在外人眼中,严夫人只是在北疆扎根做生意的商人,再加上各地通商,所以大乾也不会为难她。
一路进入大乾,沿途看到不少凄惨光景。
滁州水患的后遗症到现在都没解除,被河水冲毁的田亩无人打理,房屋也垮塌了。
路过的几个村子成了死村,一些腐烂的尸体没人管,任由丢在那里成为野狗撕碎的肉食。
严青瞧着这副光景不免感伤,“百姓,何其孤仃也。”
奇文也摇着头陷入了沉默,他曾为大乾帝师,如今大乾变成这番模样,他很失望。
等车队越过滁州边界深入大乾,百姓的情况依旧不见好转。
用柳胧月的话说就是死气沉沉,或许在北疆生活的久了,看多了北疆百姓的笑脸,相比起来,沿途遇到的赤贫的村庄百姓们,脸上却没有任何的笑容,又似没了灵魂的躯壳,眼神只剩下空洞和麻木。
“今晚,就在这里过夜吧。”
傍晚时分途径一个村落,陈浮屠下令驻扎。
村长垂垂老矣,拄着拐杖颤巍巍地前来迎接。
远处不少百姓聚在一起看着队伍议论纷纷,但商队有虎贲亲卫扮装的护卫队保护,他们不敢靠近,但那份渴望却掩饰不去。
陈浮屠问村长,“村里什么情况,何故贫困至此?”
村长苦道:“您有所不知,此前连番跟北疆大战,各地抽调储粮运送前线,如今为了应付冬日可能爆发的雪灾,以及储备应付北疆的粮食,北行山一带的各地县府按照朝廷命令,增加了人丁税,现在家家户户一点余粮都没有,都要啃树皮了。”
“朝廷不管你们的死活吗?”严青忍不住质问。
“县府那边说我们都是贱民,如滁州一般,被北疆勾勾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