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韩志义爽朗一笑,摆摆手道:“无妨,你能理解我的煞费苦心就好。”
说着,重重拍了拍秦深的肩膀,叹息道:“我这辈子,就韩冬这一个儿子,是我的遗憾。所以我一直把你当亲儿子培养,如今你能独挡一方,我很开心。”
说完,他又叹了口气,感慨道:“好好干!等以后,说不定还要你来继承我的荣光呢!”
秦深的双眼瞪的更大,不敢置信:“我?少将军不是”
他的话未尽,两人都懂他的言下之意。
韩志义眸色暗了暗,意味深长道:“他被我惯坏了,事到如今,我也不奢望他出人头地,只希望他能安稳一生,这就足够了。”
说着,又暗示似的,拍了拍秦深的肩膀。
随后转身,从桌上拿起一瓶伤药,递给秦深:“这是皇上特意命太医院,给我配的,上好的伤药,效果很是不错,你拿回去用。”
秦深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,推辞不敢收。
韩志义直接将其放在他的怀里:“给你就拿着,往后军中,少不了你的帮忙,伤一直不好怎么办?”
他都这么说了,秦深不好再推拒,千恩万谢的将其收下,然后一脸感动的,从韩志义的帐中出来。
见他这个样子,韩志义眼底划过一道讥讽之色。
但他不知道的是,秦深脸上原本的感动,在出了营帐之后,便尽数消失不见。
他一边朝着自己的营帐走,一边将那瓶‘上好的伤药’藏在掌心,打开木塞,瓶口向下。
一阵北风吹过,灰褐色的粉末隐于夜色中,随着风飘飘洒洒,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,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。
北疆风波暗涌,京城也没好多少,同样有种山雨欲来压迫感。
只是将军府内的氛围就有点儿怪了。
自燕承允带着景舒珩上门之后,便一直住在府上。虽然如今府上,文楚嫣是唯一的主人,但封芸芸和瑶浅到底还在。
所以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,文楚嫣索性将人都安排在了自己的院子。
不过相较于刚刚束发的燕承允,已经及冠的景舒珩,就有些格外显眼了。
毕竟文楚嫣一个深闺妇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