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边替她回道,“是啊大哥,昨日弟弟拜堂你不曾回来,要是你回来就什么事儿也没了。”
“为兄……”崔清许眼里赤红,泪水欲落不落,看着满满的破碎感。
果然永南侯夫妇当即护得和眼珠子一般。
“逆子我告诉你,你长兄只是行错一步而已,比你这不上进的样子强千百倍!”
“是啊,你大哥已经伤成这样了,你还要戳他肺管子。”
崔清岚耸耸肩,无所谓一笑。
苏蔓蔓一时间有些心疼自家相公。
“弟妹,是我们崔家对不住你,昨夜事发突然,你和清岚也还未圆房你还是清白之身。我可以让清岚给你一封和离书,免得你跟我们一起吃苦。”崔清许又情真意切地道。
这一席话如同在平静的水面扔下千斤巨石。
“不行!”异口同声的声音。
苏蔓蔓和崔清岚对视一眼。
崔清岚用着吊儿郎当的语气道,“大哥真是能替我做主啊,不知道的还以为昨日成亲的是你呢!蔓蔓一个弱女子,和离了她该何去何从,我崔小爷自己会疼媳妇,反正有我吃饱饭的一日,就饿不着她。”
苏蔓蔓仰头看了崔清岚一眼,觉得他是懂的。
这个世道对女子不公,对女子苛刻。
若是自己被和离,就会落得和前世一般的下场。
“是啊,大伯哥,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,我和相公和侯府共进退,绝对不会私逃的。那京郊矿场离我娘家九里坡很是近,到时候咱们就去九里坡落户,好歹也有我爹娘照应。”
苏蔓蔓不再去想和离之事,关关难过关关过!
接下来把日子过好才最重要。
对于苏蔓蔓的建议,整个侯府无人反对,也或许是大家还没从抄家的噩耗中醒过神来。
永安侯好歹是一家之主,在官兵也来分馒头的时候悄悄将最后的私藏都拿出来,终于换得了落户九里坡的宽容。
按照圣旨,抄了家之后,男丁要进矿场做苦役,对于女眷,本身也没说有什么惩罚,官兵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吃完馒头就上路了,说是京郊,却足足走了六个时辰。
到九里坡的时候正是晚饭点,村里不少人都抱着饭碗在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