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观颔首,却没吭声。
荣华从不计较这些小事,很快就离开了庄明月的院子。
谁知道长公主前脚刚走,后脚庄明月就醒了。
她窝在那张千工床上,抱着被子,哼哼唧唧,“秦观,你在哪,我头好痛……”
庄明月穿着一身薄纱里衣,勉强遮住那玲珑有致的身子,散在肩头墨发衬得她那张小脸愈发白皙。
她掀开被子,赤着脚就往外走,嘴里含糊不清的叫着人,“秦观……”
守在外间的芦竹听到动静,忙不迭的寻了进来,“县主,您怎么醒了?时辰还早呢,回床上睡吧……”
醉酒的庄明月带着轴劲儿,死活不肯回去睡觉,“我要秦观,他凭什么那么对我……”
芦竹满脑子疑惑,“县主,您嘟囔什么呢?奴婢听不清,咱们回去睡吧……”
就在二人拉扯间,门外的秦观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,又缓缓松开,反复几次后,那紧绷的身子就好像泄了气似的,任命般的转身推开了门。
庄明月骤然听到动静,猛的抬头。
她甚至都还没看清来人,就挣开芦竹的手,整个扑进了秦观的怀里。
少年人的胸膛尚未长成,也并不宽阔,好在这些时日长出了肉,也不硌的慌了。
那熟悉的心跳声让庄明月一阵心安。
秦观任由庄明月搂着,转手关上门。
拨开她朝自己颈侧凑近了脑袋,弯腰将人打横抱起,抬头叹了口气。
“这种酒量,也想学人家以彼之道还之彼身?”
少年的声音中带着嘲弄。
庄明月却浑然未觉,她抓紧了掌心的衣服,倦鸟归巢一般缩在秦观的怀里,瓷白的足尖轻点着。
“我若不去,他们只怕还会盯上你,我的人,他们多看一眼,都是找死……”
她绝不会让秦观重蹈覆辙!
只要不让那些人欺负到他头上,他也许就不会变成上辈子那般模样。
长大之后的秦观把自己变成了太子手中的一把刀,就算是在秦家平反后,也仍杀人无数。
他的地位权势,都是用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