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明月衡量了片刻,眸子一转,对着崔嬷嬷道:
“眼下天已经黑了,宫门已经下了钥匙,不如这样好了,我明日一早,便去东宫看望太子哥哥,也劳烦嬷嬷跟贵妃娘娘带个话,就说此事皆因我而起,我定会给太子哥哥一个交代的。”
她要是不把东宫折腾个地覆天翻,都枉费柳贵妃的这般算计!
第二日,天还没亮,庄明月就带着芦竹和秦观赶往了东宫。
加上正值盛夏,三人刚离开惊鸿殿没多远,这天上就下起了雨。
眼看着雨是越来越大,芦竹脸色越发的难看,“县主,要不咱们就别去了?太子生病自有太医照料,与咱们有什么关系?您这身子本就不好,若是着了凉生了病,那可怎么行?”
庄明月不为所动,闷头往前走。
“芦竹,咱们答应了别人的事,就必须得做到,我既答应了贵妃娘娘要去照顾太子哥哥,怎么能言而无信呢?”
一旁的秦观一言不发,面无表情的一张脸,也让人瞧不出旁的情绪。
庄明月实在不放心把秦观一个人扔在惊鸿殿里。
以秦观的性格和手段,万一趁她不在的这段时间,有人找死惹了他,再被他在宫里头杀人越货,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!
庄明月冒不起这个险。
左右现在秦家还没有平反,秦观不可能贸然刺杀太子。
她也只能两害相较取其轻了。
庄明月不由分说的带着两人,赶在宫门打开的下一刻,就直奔东宫大门。
一路上引得宫人频频侧目。
也许是因为太子尚在禁足,再加上时间还早,三人到了东宫门时,紧闭的大门旁连个守卫都没有。
芦竹冒雨上前敲了敲门,铜制鎏金的门环被敲的当当作响,里面却没有半点回应。
芦竹有些不耐烦,“有人吗?有人在吗?县主来探望太子殿下,来人开门啊!”
天上的雨越下越大,哗啦啦的雨声砸在门墙上,盖住了芦竹的声音,她气的直接在门前猛踹了一脚。
庄明月这会儿已经被浇成了落汤鸡,一头精心打理过的秀发水淋淋的糊在身上,衣裳也被浇透了。
可她